在紫萍的陪伴下,我一路打聽,終於找到了單九琴所居住的地方。這兒位於京城的南郊,看慣了大都市的我乍一來到這,立即就被眼前的景色吸引住了。青灰紅瓦的房子互相掩映著,在道路的兩側重滿了綠色的垂柳,在微風的吹拂下,柳樹顯出別樣的娥娜;雖然已是五月,空氣中卻彌漫著一種特殊的清涼,問了紫萍才知道,原來在這附近竟有一個湖,名為寒日湖。把找單九琴的事先拋到一邊,我迫不及待地要到湖邊去看看,繼續前行了不到十分鍾,終於來到寒日湖邊,眼前的景色早已使我迷醉。隻見湖水清澈見底,湖麵上還飛著很多水鳥,陽光的照射下,這美麗的寒日湖宛如一位多姿的少女,那層層漣漪仿佛是她神秘的麵紗,我忘情地彎下腰,用手去撥弄湖水,仿佛又找回了幼年時在家鄉的小河邊和母親一起玩耍時的感覺。我一邊把水撥向紫萍一邊大聲地笑著,紫萍正是十六七歲年紀,被我的情緒所帶動,也和我玩耍了起來。覺得還不夠盡興,於是脫了鞋襪,撩了裙子,下了水,清涼的水中,我看到自己那雙白玉般的美足,真不是蓋的,辛蝶兒的這雙腳還真是漂亮。紫萍在旁邊一直叫著小心,我卻不以為意,在水中玩得不亦樂乎,直把自己的頭發、衣衫全都打濕了。水裏的我把所有的煩惱、責任全都暫時地拋到了腦後,忘記了自己正身在另一時空,忘記了自己身上所有的痛,那時的我並沒有注意到,有一雙眼睛正饒有趣味地觀察著我。
終於玩到了盡興,我卻成了一隻濕漉漉的落湯雞,這副模樣,如何再去見單九琴,隻好和紫萍一起打道回府,明天再來了!第二天,駕輕就熟地來到了這兒,雖然還想再到湖邊逛一圈,但是想到自己身負重任,把這個想法先拋到一邊,快速找到了單九琴居住的院落,叩響了院門。
一個管家模樣的男人來開了門,我輕輕福了福,微笑著說:“小女辛蝶兒,這是我的丫頭紫萍,我們有急事特來請教單公子,還望您通傳一下。”
管家上上下下打地打量了我,原本麵無表情的臉稍稍緩和了一下,回答道:“小姐還是請回吧,今天公子不見客!”
聽了管家的話,我的臉上露出了焦急的神色,急切地說道:“麻煩您通融通融,我確實有很重要的事要請單公子幫忙。”
“求求您了,幫我們通傳一下吧。”站在一旁的紫萍也央求道。
管家擺擺手:“這是我家公子的規矩,我實在幫不上這個忙,您還是請回吧。”話沒說完,院門已經關上了。
我失望極了,垂頭喪氣地正拉著紫萍要走的時候,一個懶洋洋的聲音傳了過來:“讓她們進來吧!”
已經關上的院門突然又開了,管家叫住我說:“小姐請進吧,我家公子讓你們進來。”
突然而來的好消息讓我興奮不已,簡直是連蹦帶跳地,我拉著紫萍走進了院門。眼前的景色卻令我深深一震,隻見深深的院落中滿滿當當地種滿了各色的鮮花,無數隻蝴蝶流連其中,令人仿若身在仙境。一個身穿白衣的男人負手站在在這繽紛的花叢中,頭發自然地鬆散著,瘦削的臉頰,卻有著動人的線條,深邃的雙眼在長且烏黑的睫毛覆蓋下,閃著點點的亮光,嘴角高傲地上翹著,隻是不知為何,從他的身上卻看到一絲寂寞與蕭索。最不可思議的是,有許多的蝴蝶在他的身旁安靜地飛舞著,我竟看的有些呆了!直到紫萍伸手推了我一把,我才醒過神來。發現自己的失態,慌忙低下了頭,古代女子哪有這樣直勾勾看人的,正不知該說什麼好時,他卻先開口了:“不知來找在下所為何事?”眼睛卻依然看向身旁的花。
我定了定神,緩緩說道:“素聞單公子在音律有天朝第一的美名,我也自幼學習音律,並頗有所得,隻是最近遇到了難題,特來向公子請教。”
他看著身旁的花,掐下一支來,放在鼻前嗅了嗅:“哦,你也會音律?”口氣中頗有些不以為然。他的不屑惹怒了我,馬上回敬他說:“對,不光懂,而且還頗為在行呢?”說著還昂起了頭,在他麵前我可不想示弱。
“你會彈哪種樂器?”他繼續嗅著那花,隻是用眼光稍向我斜了斜,明顯地帶著輕蔑。原來被他的好皮相帶給我的些許好感被他這幾句頗沒禮貌的話完全打破了,什麼人呀,有什麼可傲的。太小看人了吧,我會的可多了,鋼琴、薩克斯風、吉它、古箏,不是我吹,哪一樣都提的起,放的下。不,等等,鋼琴、薩克斯風、吉它、這兒好像都沒有,唯一有的就隻有......
“古箏!”我馬上回答道。
“古箏?他露出疑惑的神情。
“哦,是箏!”我忘了古箏這種叫法要到現代才開始,現在還都是稱作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