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絕妙計劃(1 / 2)

我把自己關在屋子裏整整兩天,苦思冥想之下,終於讓我想到了一個絕妙的辦法,馬上讓紫萍去喚紅玉。我畢竟不是辛蝶兒,對這個世界的認知也太有限,身邊必須有一個幫手,紫萍年紀太小,所知也有限。通過這幾日的觀察來看,紅玉是一個比較有想法的人,也許她可以幫到我。

果然不負我所托,紅玉第一件事辦得很漂亮,這件事完成以後,我第二次召開了全體會議。

這一次沒人缺席,連傷最重的珍珠也在大家的攙扶下來到了前廳。我開門見山,直奔主題:“大家一定很奇怪我為什麼關掉妓院吧!前段時間,我大病一場,昏迷了足足半月有餘,不怕告訴大家,昏迷中我去到了地府,差點兒下了油鍋,閻王說就我的所做所為,得下十次油鍋。唉,回想起過去的事,我真地是情願下一百次油鍋,本以為自己永遠也回不來了,觀世音菩薩突然出現救了我,是她要我又活過來,一定要替所有的姐妹們脫離苦海才能真正地為自己贖罪。如今,我關了妓院,就是想要大家永遠不用再出賣自己的身體,堂堂正正地做人!”用這個笨拙的謊言來解釋自己的性情大變,不知能不能說服她們。

看她們的表情似乎是相信了我的話,又繼續說道:“可是,我考慮得不夠周到,沒有替大家想到以後的路怎麼走。不過天無絕人之路,我一定會想辦法帶領大家越過越好,永遠不用受那些臭男人的欺負!如果大家信的過我,就留下來,咱們同舟共濟,如果信不過,我也絕不強留大家,這兒是所有人的賣身契,你們可以自謀出路,如果沒有合適的去處,還可以到怡香院去,我已經和朱大娘談好了,你們可以到她那兒掛牌。”

我的一番話,引起了底下的喧然大波,誰都沒想到我會主動把她們的賣身契拿出來。紅玉第一個站出來說道:“大娘,我信您的,我留下!”我感激地望向她,淚水已順著臉龐流了下來:“謝謝你紅玉,還是別叫我大娘了,以後就叫我蝶兒吧,咱們姐妹相稱!”

“好的,蝶兒!”紅玉也已經泣不成聲。

不知道是因為被我和紅玉的情緒所感染,還是因為突然得到了自由喜極而泣,一時間,有的抱擁而泣,有的獨自落淚,倚翠院內響起哭聲一片。

哭吧,把你們所有的傷心事哭出來,把你們以往所有的不堪哭出來,把你們心中所藏的一切怨與恨哭出來,從今以後,挺起胸膛,換一種活法,讓世人看看我們也能活得無比閃亮。

計劃第一步算是成功了,大部分的姑娘都留了下來,這就為我的下一步計劃奠定了很好的基礎。雖然珍珠的離去讓我心裏挺不是滋味,但是想到人各有誌,終究也沒有過於為此傷神。

我準備把倚翠院改造成一個集飲食、歌舞娛樂為一體的綜合性場所,為了心中的一點私念,我還準備把倚翠院的後院改造成一個可以進行戲劇表演的場地,也許有一天我可以在這裏實現自已的夢想。想法有了,但是要把每一步實施到位卻並非那麼簡單。一方麵要進行室內裝修的工作,這著實讓我遇到了不小的挫折。當我把設想說給工匠們聽的時候,他們露出了為難的表情,因為他們從沒有接過這樣的活,也不知現有的工具能否完成這樣的工作。經過我的一再懇求,並承諾如果能夠完成付雙倍的工錢時,他們才勉為其難地答應。我要求在前廳的中心位置設一個舞池,光是舞池地麵的石材問題就反複試驗了多種,有的石材夠光滑卻不夠亮,有的夠亮卻不夠光滑,因為如果地麵不夠亮就顯示不出其豪華的感覺,而如果不夠滑跳舞時就難有盡興的感覺;還有照明的問題,古代是沒有電的,如何能讓有限的燈光襯托出浪漫優雅的情調;在舞池的前方我還要求搭建了一個舞台,以供歌舞表演時用,這樣一樓的前廳就沒有多餘的空地了;我隻好把餐台和餐桌移到了二樓,幸好倚翠院的原本的格局就是空心式的,二樓的走廊又夠大夠寬,我就利用來擺設餐桌,從二樓可以往下俯看,還不會影響到觀看歌舞。同時我在京城裏又買了一所房子,把所有的姐妹們都遷出了倚翠院住了進去。這房子極大,價格卻很合適,聽紅玉說,這房子原是一個京官所有,因為告老還鄉,又急於起程,以極低的價格賣給了我們,讓我們揀了一個大便宜。姐妹們遷出以後,倚翠院就多出了許多空的房間,我就讓工匠們把這些房間改造成了包間,化妝間,員工休息室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