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 震怒(有獎)(2 / 3)

皇帝將錦囊拿起,放在手中細細查看,隻見那錦囊上繡著一條金色大蟒,盤旋在紫氣當中十分威猛,除了沒有龍角以及少了一爪以外,幾乎與真龍沒什麼兩樣,他臉色越發陰沉,將錦囊打開,掏出裏麵的物件,竟是一方半指長的黃石印鑒,這印鑒他記得,是三年前他得了一塊品質上好的黃石,特意命監造司為每位皇子公主都刻了印鑒,秦衍手中也有一塊,此時那印上刻著的,赫然是景元二字!

他臉色霎時漆黑如墨,將錦囊和印鑒輕輕放到桌上,氣極反笑了出來,冷冷看著跪在地上請罪的皇後,怪不得,怪不得刺客能進安寧殿如入無人之境,皇後一手安排的壽宴,可真是好極了!

那錦囊上的花紋明明白白昭示著蕭景元的狼子野心,再加上裏麵的印鑒,一個刺客,手裏怎麼會有皇子的印鑒?想到那刺客死前說的最後一句話,看這樣子,明顯是蕭景元買通刺客想要刺殺他,要他的性命!

是了,蕭景元是他的嫡長子,夏國國本未立,若是他駕崩,帝位自然而然由蕭景元繼承,皇後便也是名正言順的皇太後了……越想皇帝眼中戾色越濃,胸口的怒火不斷攀升,幾乎要從喉頭噴出來,好,這可真是他的好兒子,可真是他的好妻子,母子二人聯手算計他的帝位,這般汲汲營營,真當朕不敢殺你們嗎!

皇後被他的臉色嚇得呼吸都要停止了,請罪的話也不敢再說,她完全不明白這到底是怎麼回事,皇帝怎麼突然動了這樣大的氣,見他朝自己看來,心中不由漫上恐懼,還未出聲,就見皇帝重重一掌拍在了桌子上,怒道:“來人,將蕭景元給朕拿下,關進死牢!”

此言一出,眾人嘩然,蕭景元正為皇後提心吊膽,忽然聽到皇帝要將他關進死牢,頓時懵了。

皇後率先反應過來,眼看侍衛已經上來要帶走蕭景元,不由氣急攻心,大喊一聲:“誰敢!”

皇帝嘴角一沉,皇後忙膝行著上前,眼中止不住地落下淚來,哭道:“陛下,不知景元犯了何錯,您要將他打入死牢?!”

蕭景元也回過神來,連忙跪倒在地。

皇帝冷冷一笑,那笑容像是臉上裂開一條縫一般,語氣森寒:“你不知?”

“臣妾不知景元做了什麼讓陛下如此震怒,但不管怎樣,他都是陛下您的兒子,看在血脈親情的份上,求陛下法外開恩!”

皇後說著磕了個頭,皇帝像是聽到什麼好笑的笑話一般:“朕的兒子?嗬,朕可沒有這般不忠不孝,大逆不道的兒子!”他說著將那錦囊與印鑒甩到皇後麵前,冷聲道:“你自己看!”

皇後臉色一頓,低頭看向地上的東西,看清楚那錦囊上的花紋以及印鑒上的文字時,整個人像是被一道天雷擊中,身體不由一晃,險些栽倒在地,蕭景元眼疾手快地扶了一把,也看到那兩樣東西的模樣時臉上也頓時褪盡了血色,不由慌了神,抬眸看向皇帝,解釋道:“父皇,兒臣,兒臣沒有做過這樣的事啊,這印鑒與錦囊並非兒臣之物,兒臣也不知是何人所為,嫁禍兒臣,還請父皇相信兒臣!”

他說的有些語無倫次,但足夠眾人明白他的意思,有些重規矩的老臣最是看重大皇子,此時見他這般慌亂地求饒,毫無一國之君的威儀,心中不免有些失望,但失望歸失望,他們卻不能眼睜睜看著皇帝就這麼不明不白地將大皇子打入死牢,上前一步正欲進言,就見皇帝冰冷的目光掃了過來:“蕭景元弑君殺父,謀逆作亂,不忠不孝,不仁不義,爾等敢於求情者,一律同罪論處。”

所有人都震驚了,想替蕭景元說話的老臣更是眼前一花,不敢置信地望向蕭景元,蕭景元看著他們露出失望震驚的神情,頓時急了,不住叩頭:“父皇,兒臣沒有,兒臣沒有啊!”

“陛下,微臣以為此事尚有蹊蹺,”翰林院副史上前一步,沉聲道:“大皇子殿下素來恭謹,怎麼會做出弑君殺父這樣大逆不道的事來,退一步講,即使有這樣的心思,又怎麼會傻到在太後的壽宴上動手?這壽宴乃是皇後娘娘安排,若是出了刺客,皇後娘娘和大皇子都難逃幹係,殿下再糊塗也不會不明白這一點,若隻憑印鑒錦囊就斷定是大皇子所為,未免有失公允。”

他一字一字說的鏗鏘有力,說完一個頭磕在地上,在有些喧鬧的大殿內顯得十分清晰。

他這話一說出來,許多觀望躊躇的官員也紛紛上前替大皇子求情,容德妃眼底的寒光越來越盛,忽然垂眸遮住了眼底的殺意,似是不解道:“可那刺客死前最後一句話我們都聽到了,他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