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在阮綠衣對戰藍宇斯之前,七大門派的這七位九階修士見阮綠衣獨占八擂,別的青年修士在她手下就像三歲剛學走路的小孩碰到強壯的大漢一樣,試想小孩再如何多還能在大漢手下討得了好?而且阮綠衣越戰越勇越發地得心應手,在場的修士已經沒有人能戰勝越發強大的阮綠衣。如果長此以往,那最後這十擂還能剩幾擂?說不定最後十擂出的十強隻有一人,那第五關比賽還有什麼意義?這樣的情況從來沒發生過,這七大門派的主持修士竟一時不知道如何是好,難不成讓一個來曆不明的青年女修破壞一場有數萬年曆史的比賽麼?
起先六大派還共同針對冰宮,不讓冷玉君出手阻止,隻是發現阮綠衣最後的表現越來越強悍,他們的心也從之前的小算盤打得歡的狀態沉到穀底,誰能想到一位青年女修竟然不知疲憊地連戰幾十場,獨霸八個擂台還沒有絲毫要休息的意思,此女修不能再讓她這麼下去了,必須想個解決之道。隻是這種當著十幾萬修士的麵做出破壞比賽規則的事,有別人擔著大責任壓力,他們也輕鬆些不是?
礙於比賽規則,七大派主持修士均沉默不語地看著,每一家門派都有弟子或死或傷殘在阮綠衣手中,卻個個心懷鬼胎,盼著哪位坐不住挑頭。阮綠衣已經把在座的每一家大派都得罪了遍,就是知道她真實身份的婆羅門貢紮阿美也沒了之前的心思,婆羅門中弟子在這第四關中一死一傷全拜阮綠衣所賜,卻是損失最小的了。貢紮阿美本以為阮綠衣與自己的徒弟關係不錯,應該會對婆羅門別的弟子友好關照一些,隻是沒想到……其中重傷至殘的那名弟子還是門主的親孫子。
別的幾家折損在阮綠衣手中的弟子也不少,特別是冰宮與好戰的萬獸宗。幾位心懷鬼胎的修士均希望冰宮或者萬獸宗出頭,他們也好順水推舟將這難題一起解決。此時也不過是差一個契機而已。
機會來得很快,本屆實力最強藍宇斯終於對上了最後一分。若是藍宇斯能戰勝甚至戰死阮綠衣最好,能省很多麻煩,若是無法戰勝,被阮綠衣打死了,那冷玉君怎麼也不可能容忍的,隻是如果雙方隻是點到為止分個勝負而已的話,那就更麻煩了,就再也沒有更好的機會和借口阻止阮綠衣了。
就在阮綠衣使用仿若神技一般的法術就要向藍宇斯打去時,而藍宇斯根本毫無反抗之力。此時除去冷玉君之外的六派修士的心情極其的複雜,既希望冰宮另一最強青年修士被打死,又覺得這是唯一能讓冷玉君出頭阻止阮綠衣的機會。若是能在阮綠衣打死或重傷藍宇斯之後一刻,冷玉君才出手那就完美了。六名九階修士再次相視一眼,明了各自眼中的意思。
當阮綠衣的泥石流向藍宇斯撲去時,一道冰冷的威壓鎮向阮綠衣,阮綠衣隻感覺有那麼一刹那她的神識與靈魂都被動搖了。再定神時藍宇斯已經倒在擂下,自己的泥石流砸在擂台上將擂台毀去大半。剛定完神卻發現另一道比之前更加強大數倍的威壓向她鎮來,阮綠衣轉頭望去,眼露寒芒,威壓瞬間減輕直至消失。
阮綠衣看著本應該在半圓廣場台上觀戰的七位九階修士冷聲道:
“諸位前輩,這是何意?這就是所謂的公平公正的十大青年大賽!?”
場外十幾萬修士騷亂叫罵聲混亂不已,眼前的這神秘小輩最後一分又用一種極為鄙視的眼神看著,七人均感覺臉黑無光。其中六人心中暗恨,竟還有一絲微不可察的畏懼。剛剛幾人動作還是慢了,沒能拖住冷玉君,藍宇斯還是被救了,更沒想到七人共同施壓還被最後一分那有神技般威力的法術餘波震退。心下畏懼卻想著,此女留不得!
“小輩,得堯人處且堯人,你這般下死手,可知得罪了多少人。本座勸你還是收手吧,不然前途堪憂啊。”崇海撫著胡須緩緩出聲,可是每一個字裏都隱含著威脅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