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嶺見狀,隻得回避:暫時不談這個好吧,你不是要準備去巴黎美術學院麼,準備得如何了?
小妮子果然很聽話,下一封信裏就大談他在繪畫上的成績,各種比賽、展覽,以及專業評價等,雖然安嶺自問藝術修養不低,可有些術語真還不太明白。
因為安嶺事兒其實比較多,再加上內心強大,所以很有節奏地控製著雙方交往的節奏,一般都要收到信後7天才提筆回信。但這小妮子卻想到了一個辦法,那就是發電報。
這封電報,已經是這個月安嶺收到的第四封了。
不過,這封電報報告的卻是好消息,因為楊孝田的簽證各方麵都辦下來了,她在電話中說,她將於半個月後離開龍南,先飛香港,然後再回巴黎。
在電報中,她還感謝了安妮姐姐,說此次全靠安妮姐姐幫忙,不然手續上還有麻煩。
安嶺深以為然。此時雖然華國已打開國門,西方貌似也歡迎華國人去該國求學,但在具體行程或條件上,又往往設置一些障礙。
譬如這個年代去美國,不管你其他條件多優勢,托福卻是必考的內容。此外還有“約談”,通過外事官與你的談話,決定是否接受你去他們的國家。
說白了,西方也是在以他們的標準挑選他們需要的人,而不會什麼人都歡迎。
收到楊孝田的電報,安嶺又想起胡秀媛,這個同樣深愛著自己的女子,這幾天也也應該有出國的消息了吧。
當然安嶺對於胡秀媛的事一點也不擔心,因為這事屬於安嶺自己的事,已經全權委托安妮辦理,包括選擇留學的學校、出國手續等。
但胡秀媛也有個麻煩,那就是他的英語並不特別好。
原因與安嶺有關,因為這家夥在此前幾年就沒思考過他與胡秀媛的關係,而胡秀媛與楊孝田不同,楊孝田懂得想要獲得安嶺的感情,自己得縮短與安嶺的距離,畢竟她是後來者,不追趕不行啊;但胡秀媛卻不同,她雖然努力,卻隻是建立在學好本事的境界,並沒有把這本事定義為出國留學,所以在外語上就要弱一些。而且,胡秀媛性格中有一種小家碧玉的性格,並不爭強好勝。
也因為如此,安嶺還得安排胡秀媛先到香港補習一年的英語,然後根據情況再讀本科或研究生。
想著這些事情,安嶺一個上午等於就白過了。
“安書記,明天上午10點鍾,打鐵爐村的米麵加工廠要剪彩,需要做哪些準備?”中午飯前,政務中心副主任萬元康敲響安嶺的房門,問道。
“從我的稿費裏,準備200塊錢禮金吧,算是我們參與這項活動的幹部的一點心意吧,表示表示祝賀。”安嶺想了想,應該沒其他事情。
“安書記,每次都用你私人的錢,這……”萬元康有些為安書記鳴不平。
“我們去,不可能剪一剪刀就走,肯定是要吃喝的。而打鐵爐的錢,都是農民的血汗錢,我們好意思去占便宜?至於我私人的錢,那算啥啊,隻要我願意,寫一個晚上的稿子,掙兩三百塊還不容易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