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從77年冬天開始恢複高考,到現在兩年都還沒有。各地並沒有多少題庫建設,也沒想到過給大家出複習資料。大概要再等兩三年,各地才開始意識到這種課外資料對於學生的重要性。
此時安嶺做這個,無疑是走到前麵的。
安嶺這不是要提前把應試教育的魔鬼放出來麼?是的,安嶺確實有這個想法。嚴格地說不是自己提前放出來,而隻要確定了讀大學必須要高考,以分數高低錄取,應試教育就是必然。所以那種素質教育的說法,在華國是不成立的。哪怕大學招生與高中畢業生的數量完全一樣,學校也還有重點與一般之分,本科與專科之分。
而在這個問題上,華國人就像河裏的魚,當有水流的時候,他們總要爭上遊,不斷地爭上遊,因為如果遊在後麵,好處就被全麵的魚給吃完了。
既然應試教育一定要出來,安嶺自然不會有什麼心理的或道德的負擔。以其被動適應,還不如主動出擊,此後讓自己發展得更好一點兒,說話有份量點兒,說不定還可以扭轉教育中的一些問題。
重要的是,他有腦海裏,還有著未來十年的高考題庫。他現在的任務是,如何把這些高考題隱藏在自己的《高中複習資料》裏,隻要今年有人看了《複習資料》對提高成績有幫助,那明年絕對是百分百大賣的時候。
但要出好這套《高中複習資料》,安嶺還得找一個數學學得好的同學,最好去數學係找。原因是他知道考題,但他去無法把考題這種題型在資料中進行強調。畢竟,他的數學水平,僅僅是高中水平而已。對於後期的數學題,他能看懂符號,但卻不會做。
但要做這件事,卻不能過於直接、簡單。雖然以經濟建設為中心了,但這種公開經營上的事兒,還得小心又小心,別羊肉沒吃著,惹來一身膻味兒。
因為要把這個東西做好,或掙到錢,至少得在天西省各個縣鋪開,也就意味著,每個地區至少要找一名或兩名同學去推銷,動用四五十人規模,這個“動靜”就比較大了。
從能力上講,安嶺沒任何問題。但操作方法上卻得好好考慮,在任何意義上,都不能把自己套進去。
安嶺要從中掙到錢,有兩條路,一是編輯一套複習資料,本身有版權費,二是可以對其進行總承包,想到這裏,安嶺突然明白了,他完全可以避開學校這個環節,或者可以打個擦邊球啊!
想到了就做。
這天晚上,他開始鼓動:“兄弟們,我有個事兒,可以讓大家掙點零花錢,不知有沒有興趣?”
“什麼事兒啊?”
“不會是犯法的事兒吧?”
“隻要有錢掙,沒事兒。”
宿舍裏眾口不一。這也是華夏人的現實,還沒聽對方說出謎底,就開始嘰嘰喳喳發表意見。這種情況,說輕點是習慣不好,說重點就是不懂得尊重人。
安嶺沒說話,等著大家說完後再說。
果然,大家見安嶺沉默著,知道自己著急了,所以馬上也閉了口。隻有老大張懷龍補充了一句:“先聽老六說說是啥事兒後,我們再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