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曜日撓撓頭,有些不好意思:“你怎麼知道我在想什麼?”
“看表情就看出來了。”
“可是你一直閉著眼呢。”
“我好歹也是半個仙人,早就不用肉眼了。”
“哦。”
許曜日點頭,然後又問:“那麼,我問您一個問題啊?”
這看來是真的有比較正經的問題要問,直接就用上敬語了。
“問吧,能答得來,我自然會答。”文狸一屁股坐在了赤豹的身上,然後盤腿繼續閉目養神。
“我是河伯對吧,但是我現在隻是一個普通人。到底怎麼樣才能真的變成神仙啊?”
文狸閉著眼睛,似乎是在沉思。
許曜日看著它。
“不知。”
“什麼叫不知?”許曜日問。
“不知就是不知。”文狸說。
許曜日一手叉著腰:“我還以為你知道呢。”
“也許是知道。”
“****,那到底是知道還是不知道?”
“不知道。但也知道。”
“能說人話嗎?”
“我是貓。”
“我錯了,我錯了。能說我能聽懂的話嗎?”
不知道為什麼許曜日又想起了他妹妹。許明月。
許明月是一個人,但是經常喵喵叫。而眼前的這隻貓……許曜日貌似就沒見它像一隻貓一樣喵喵叫。
這隻貓簡直就是倚老賣老啊,你說點正常人能聽懂的話不行嗎?非得猜啞謎嗎?
一般來說許曜日聽到和尚道士說出這種‘不知道,但也知道’的話的時候,反應都是先起一身雞皮疙瘩,然後一拳頭就打過去了。還得配上一句‘裝毛啊。封建迷信’。
文狸本來就沒有生氣,聽了許曜日沒誠意的道歉之後也沒有裝生氣。
“我的意思是,我知道一些方法,但是不一定能成功。而且十分危險。”
許曜日聽到它這麼說算是鬆下一口氣,要是這隻死貓繼續裝高深,自己說不定真的就忍不住一拳打過去了。
“那就說吧,別憋著。”
文狸聽了這話感覺挺不對的。是你在問我吧。怎麼說的好像是我一定要讓你聽一樣?
果然,‘河伯’還是‘河伯’啊。
“兩世前,你是河伯。”
“嗯。”許曜日點頭,然後一開口就說錯了自己的名字:“我知道,馮蒙。”
“馮夷。”文狸糾正道:“又名冰夷。”
許曜日點頭如鑿蒜:“對對對,馮夷。然後呢?”
文狸說:“一日,馮夷出行,遇黃河漲潮。故被淹死,遂成河伯。”
許曜日聽出了它話裏的意思。
“你是說我要把自己淹死才能成河伯?那要是沒成呢?”
文狸回答:“那便淹死了唄。”
“你出的這是什麼餿主意啊?”許曜日罵。
文狸:“……”
明明是你自己要聽的吧,結果我說了反而怪我?
‘河伯’果然還是‘河伯’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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