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過去了十分鍾，山鬼回來了。
一回來她就說：“我有兩個消息。”
許曜日：“那就先說好的。”
“都是壞消息。”
“……”
看來情況確實不怎麼可以樂觀啊。一開口就是兩個壞消息。
“我猜……”許曜日說：“你的第一個壞消息是，沈湘不在這。”
“對。”
“第二個壞消息是那個小姑娘在這。”
“對。”
“……”
“那你是什麼意思？”許曜日問。
因為現在山鬼看著他的眼神很奇怪。這種有些‘你很礙事’的眼神讓他很討厭。
確實，許曜日也知道自己很礙事，說起來即使是剛才他剛才和趙偉軍等人一起離開都是很正常的，沒有人會說他什麼。
“你很礙事。”
山鬼說話根本連個彎都不拐，讓許曜日額頭上青筋暴起。
你妹的，你丫就不能婉轉點，比如說什麼‘這裏比較危險’又或者是‘你去找沈湘’之類的……
算了，她這脾氣就這樣。自己也該明白了。
但是，如果她真的這麼說了，反而不能忍啊。不蒸饅頭也要爭口氣啊。
“礙事，我看你才礙事吧。”許曜日回擊，雖然說他說出這話根本沒什麼底氣。
文狸在一旁看著歎了一口氣。果然，這兩個性格一樣惡劣的人在一起就沒什麼好的後果。
然後它轉頭看了看身後的樹林。
風聲，這樹林裏原本是沒有風的，但是現在有輕微的風吹起。
來了嗎？
沒有看到人，先來的是一道凜冽的劍氣。
撕天裂地，無數巨楓倒拔而起。
“讓開。”
文狸一躍而起將許曜日推開。那巨大的劍氣便從許曜日剛剛呆過的地方劃過，將大地也割出一道創口。
“****。”許曜日一聲大罵。
“河伯大人，請恕老夫直言。”文狸一翻身又回到了赤豹身上，然後對著許曜日說：“以河伯大人的凡人之軀，在此地繼續待下去，恐怕會被誤及無辜。還是不要爭這一時意氣了吧。”
這話說的確實是實在理，許曜日也沒法爭辯。再加上文狸說的又這麼誠懇，許曜日雖然聽得有些難受但還是隻能接受。
罵了一聲媽，最後也隻能說：“那就這樣，我去找條河自殺去。”
“河伯大人請慎重考慮。”雖然說主意是文狸出的，但是文狸自己也沒有把握，最後隻能這樣委婉的勸解。
許曜日連聽都沒聽，一肚子的憋屈朝著山鬼喊：“喂，哪兒有水？”
山鬼隨手指了個方向。也不知道是不是亂指的。
許曜日繼續罵著娘，然後朝著那個方向跑去了。看到許曜日跑遠，山鬼歎了口氣。
文狸問：“怎麼了？”
山鬼：“我是沒想到這是世界上還有人性格比我還惡劣。”
文狸難得的露出笑容。他一躍而起，將手中的青竹插在地上，然後站在竹上輕摸著山鬼的天靈。
“月兒啊月兒，你也有知道自己脾氣惡劣的時候？孺子可教啊。”
山鬼低著頭，神色有些憂傷：“年兮山鬼披荔卻巫山，也不是我這幅德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