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新捂著腦袋揉了兩下突得明白過來了方才那女人確實是霜風,不過怎麼她一大清早的就跑自己這屋子來了。然姚似是極其什麼似的猛的拍了一下大腿,今日可是個重要的日子啊!
匆匆忙忙的套上衣服就往主子那屋跑,今日是國寺的落成大典,希望待會主子不要把他給滅了,早知道昨夜就不去青樓跟那些個小倌廝混。
宇文宇今日興致不高,應該是昨晚上無故吃癟的原因,堂堂楚王宇文宇竟然在小陰溝裏翻船了。想起這個霜風心情就極好,得抽個時間跟苗空好好交流細節。
霜風再回時宇文宇已經整裝完畢,頭戴束發嵌寶紫金冠,穿一件純黑暗繡牡丹箭繡,肩行五爪金龍,腰間束明黃長穗瓔珞,腳著鹿皮軟靴,猛虎栩栩如生,躍然於上。
乍一看給霜風眼前一亮的感覺,竟著裝如此正式,他今日可是有重要事情?還從沒見過這風騷王爺穿過黑色,從第一眼見她起就是烈烈如火的大紅,明豔豔,火辣辣,跟他狐狸一般的氣質倒是相符。今日一襲黑色正裝倒是襯托出他威嚴的氣質,華麗,高貴,的確是一國親王該有的氣質。
不過他那臉上的兩個黛青眼圈給這俊顏大打折扣了,霜風抿著嘴角,想笑也不敢笑。
“王爺今日是要出門麼?”霜風象征性的拿著個雞毛撣子四處撣著,表明她一大清早的的確勤奮。
“哼……”宇文宇冷哼一聲,挑著眉不屑的瞥了她一眼,“昨夜的事最好跟你沒關。”
霜風聞言心中一頓,這人怎麼就知道跟她有關,空口無憑,毫無證據,這樣是不是欺人太甚。
“喲,王爺此話怎講啊?昨夜發生啥事了?小妾把眼睛給踢了。”霜風裝傻似的接著他的話,心裏倒是有幾分幸災樂禍,跟我有關又怎麼了?有本事找證據去啊!
“你還真以為在本王眼皮底下你能玩出個什麼花樣?”宇文宇負手而立,神情不怒自威,霜風極少見他這幅樣子,還是不惹的好。
“王爺說的是,小的的小命還捏在您手上,您要小的往東小的不敢往西。”霜風莞爾一笑,淺淺笑靨,璨若梨花。
伸手不打笑臉人,宇文宇本來一肚子的悶火,見者霜風這個樣子也實在發不出火。這女人的花花腸子他不是不知道,她一直惦記著那幅《玉圖鐵卷》他也是知道的。讓她在外邊去找些人玩些小動作還不如放在眼皮底下,看她能玩出個什麼花樣。
“下回見著了苗空讓他自覺的把東西給本王送回,你別自個吃不了兜著走還連累別人。”宇文宇這話說的極盡嘲諷,似有種怒極返笑的神情。本應該將苗空跟這女人杖斃或者淩遲處死,但宇文宇一見她那張無害的臉心怎就不自覺的軟了下來,難不成是祁山之上那一撲給他造成的錯覺,這女人本性應該純良的吧!
隨即又皺了下眉,連自己也覺得這想法蒼白的很。
霜風掰了掰嘴,不就那晚看著你那玉佩好看值錢麼,原來這人如此吝嗇。不曾想宇文宇還認得苗空,到底是他神通廣大還是苗空風頭太甚,不過奇怪的是她以前怎麼沒見著過苗空。
她自己與苗空相識也不長,還不超過五天,宇文宇對她的行動了如指掌,隻能說明一件事,宇文宇有暗樁在監視她。那麼那日被困在桃花陣中定也是他的注意,想試試她能力的深淺。
這人怎麼始終在試探著她,誰讓自個有異心呢,怪不得別人。
“王爺,承蒙那夜相救,小的來生必定銜環結草,當牛做馬。”霜風煞有介事的給他鞠了一大躬,頗有感激涕零之意。她自個推測著若是宇文宇監視著她興許就知道前夜她遇刺一事,那麼他就極有可能知道到底自己是怎麼被救回。倒不如大方的認定救她之人是宇文宇好來探探虛實。
“記得便好。”宇文宇方才思及祁山之上那一撲,隨即二人跌入水中,以為霜風提及的是那事,理所當然的應承下來。然水中擁吻一幕忽清晰的跳出,猶記得手中那滑若凝脂的肌膚,唇上柔軟甜蜜的觸感。這一想竟不自覺的出神了,再一回神時驚覺對麵那人一雙剪水雙瞳一眨不眨的盯著自己看。
輕咳一聲,略微尷尬的轉過頭去。
霜風疑惑,這人好端端的發什麼呆,臉頰怎麼還有些不自然的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