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怪的是身後並沒有人答話,這個苗空又在搞什麼玩意兒啊?
“空空。”換了個稱呼霜風再喊了一遍,還是沒有人答話。
霜風轉身,此時的視線已經適應了驟變的黑暗,隱隱約約的可以看見巷子裏的情形,巷子的盡頭有光亮。身後卻是空無一人,苗空去哪了?霜風心中納悶。
然而再轉身往前看時眼前又是一片黑暗,連同巷子盡頭的光亮也一並消失。霜風心下一驚,果然有變,有黑影緩緩的朝著自己的方向移動,消失的光亮的就是被這些黑影遮住的。
夜路走多了總會遇到鬼,霜風隻能這樣來安慰自己。
最近確實流年不利,經常是晝伏夜出,夜出吧,還能攤上各種各樣的怪事。
移動的黑影還不止一個,貌似是一群,霜風也跟著那撥影子慢慢的後退,今夜不想動手,身手本就有限加之今晚情況特殊,霜風擔心自己會吃虧,該死的苗空竟然跟她玩失蹤。可恨的隻能是自己會信任一個陌生的人。
“匡通”的聲響在靜謐的巷子中顯得格外的刺耳,本打算著從進來的地方悄悄的溜出,可是悲催的是她已經失去了這個機會。後退的過程中一個不小心碰翻了身後的一堆雜物。
而方才進來的那地方也有黑影緩緩的朝自己移動,看來,今夜,自己是被人給堵住了。第一反應霜風覺得對方會是姚新,剛剛才耍了他一番,若是此刻前來尋仇也不是一件稀奇的事,而且他也不是第一次幹這樣的事。
若是姚新有一點霜風可以放心,就是姚新不會要她的命,即使是想要也得問問他家主子同意不同意。
“姚新。”霜風抬著頭瞥了一眼夜空,真心想一下子飛了出去,沒有精力去跟那貨做多餘的糾纏了,私人恩怨留著明日再戰。
而她一喊出口移動的那些人根本就沒有任何反應,繼續按照原來的步調朝著她移動,腳步聲越來越清晰了。
霜風這才意識到事情不好了,或許對方根本就不是姚新。霜風想著要趕緊的逃離現場,拉開弓步預備施展輕功旋身而上。不料剛一有動作就有東西搭在了她的肩上。
異常沉重,既沒有抓肩也沒有捏骨。霜風能清楚的感覺到搭在上麵的是一條手臂,緊接著另外一條又搭上了他的另外一隻肩,似兩根木頭一般。她顧此失彼,沒有想到背後那撥人速度如此之快她根本沒有逃離的機會。
隱隱的霜風覺得自己的額上滲出了冷汗,冷靜方可四兩撥千斤。接著又有兩隻手壓上了她的肩頭,壓的她雙膝發軟。霜風隻知那些人衝著她來的卻不明白個中有什麼章法,出手不快不辣也不狠,僅僅就是壓著她。
霜風技巧性的抖動了兩下肩膀,擱在上麵的手臂掉下去兩隻緊接著繼續搭了上來,速度出奇的快。三番五次下來之後對方沒有過多的動作霜風也沒有占到任何的便宜,而前方那撥人也正在朝她逼近。
若是被這麼些人的手臂壓著對方即使不出手霜風也可能會被活活的壓死。
出掌,運勁於指,分筋錯骨。霜風捉住一人的手臂大力一推,出奇不意的是那些人似木偶般轟然倒地,而霜風明顯的感覺到了方才觸及那人的皮膚是徹骨的寒涼。
這些人動作機械,身體寒涼,兩個字突的就在霜風的腦海中閃現——死人。
來自心底的訝異未來得及平息自己再次陷入了僵局,前邊那撥人已經齊刷刷的敢來了,霜風感覺自己頭皮發麻,這都是一群什麼人啊!自己使出的力在他們身上根本沒有任何反應,七八條沉重的胳膊再次的壓了上來。透過人群的縫隙,方才倒下去的那幾個個又機械性的站起來了。
霜風出手盡力的反抗,隻想逃脫出這些人的包圍,這些人隻是拚命的圍擊,並沒有想置人於死地,這些人到底是誰派來的,這些人又是什麼人?
一拳一拳的擊打根本就是以卵擊石,霜風的手就像是打在一根根的木頭之上,而那些人竟然連一聲悶哼也沒有。霜風被壓的快支撐不住,抬眼望去,借著微弱的光明,一張一張的臉沉寂如死士,若不是微張的眼神霜風幾乎要以為他們就是死人,從沒有見過活人這般,如此一幕看得隻叫她心悸。
一群人約莫二十來個,死命的圍住霜風,如同僵屍一般伸著手臂機械的運動,後邊夠不著的索性直接把前邊的人當成目標。一時間揮舞的手臂如同群魔亂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