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墜覺得自己的心似是漏掉一拍,他的眸子那樣的深不見底,一襲白衣襯的他如此風華獨立。
青墜慌忙了收了視線,心下狂跳不已,一旁的秋水漫看得真切,她眸光微微一眯似在深思什麼。
“本座自然不會放在心上的。”聶容澤笑了笑,又問著秋水漫:“王妃大病方愈,好虛好好休養,不宜出來走動,以免再次感染風寒。”聶容澤溫聲提醒著。
秋水漫微微一笑道:“多謝國師叮囑,我方才聽青墜說王爺讓你給裘姑娘看病,可有此事?”
聶容澤點點頭道:“沒錯,王爺想讓本座去試一試。你也知本座與王爺相交已久,他的請求本座自然不能拂,隻能在府中在逗留幾日了。”
秋水漫眉心微挑,唇角微微若若的笑意。這兩個人究竟打了什麼主意?她一時間還猜不透。
“本座要去飄香院給裘姑娘診脈,就不打擾王妃了。”聶容澤微微點頭,旋即轉身朝著飄香院的方向走去。
青墜見他走遠才舒了一口氣,秋水漫看著她突然認真的說道:“青墜,聶容澤這個人並非是良人,你萬不能在他身上失了心。”
青墜聽著秋水漫的話嚇得渾身一震,匆忙擺手道:“王妃你誤會了,奴婢沒有。”
秋水漫拍了拍她的肩笑道:“你別激動,我是過來人看的自然清楚。聶容澤這個人溫潤清朗,但是他城府頗深,你若對他動了情最後受傷的定然是你。不像常風,他溫厚沉穩,是個值得托付終身之人。”
青墜的臉有些羞紅,一副女兒家的嬌羞模樣。“王妃,你說到哪裏去了,怎麼又將常風扯進來了?”
秋水漫看著她害羞,一時興起逗弄的意思。
“難道你不喜歡常風啊?那就算了,不過飄煙可是很喜歡他的,你也知道飄煙是王爺院子裏的人平日和常風接觸的時間多,沒準常風也對她有意思呢,若是這樣我隻能求王爺賜婚了。到時候你可別後悔。”
她盈盈的笑著看著青墜的臉色時而紅潤時而蒼白,這個傻丫頭明明已經對常風動了心思隻是自己不知道罷了,經她這麼一試果然明顯。
“王妃,你…你欺負人。”青墜有些急的說不出話來。
秋水漫拉著她的手認真的說道:“其實你的心中還是有些在乎他的,我說的對嗎?”
青墜有些恍惚,她與常風一起長大,彼此間也是親密無間,如果有一日常風離開了她,她定是會難過的。
青墜點點頭,眸光中微微霧色。“多謝王妃提點,王妃放心青墜行事自有分寸,知道什麼可行什麼不可行。”
秋水漫笑了笑,她知道青墜是個聰明人。她之所以要這麼做,也是為了她著想,畢竟聶容澤這個人太難懂,他雖然是君子,卻未必是良人。而青墜還有些單純,她不能看著她往火炕跳,所以隻能將她的念想扼殺掉!
“好了,這麼一鬧我心情好多了,我們回去吧。”秋水漫提議道。
青墜卻有些不依不撓的,追問著秋水漫。“王妃調侃我,心情自然是好了。不知王妃是不是原諒王爺了?”青墜眨著眼問她。
秋水漫想起,蕭絕還在她房間睡著,不自覺的皺了皺眉,正想著要不要回去,卻見蕭絕的影子朝著這邊走來了。
“漫兒,你怎麼出來了?”蕭絕緊張的聲音伴隨著他突然起來的擁抱讓秋水漫魂飛了一半。
蕭絕醒來後就不見秋水漫,心中莫名的就慌亂了起來,聽侍女說她們是來了花園他忙追了過來,可還是抑製不住自己的動作想盡情的抱著她。
秋水漫沉淪了片刻後清醒了過來,她睜開蕭絕的懷抱,將眼前的男人當做空氣一般,對著一旁的青墜道:“青墜,我們走吧。”
說著繞過蕭絕,疾步離去。
青墜在一旁看的心急,她躊躇片刻後對著蕭絕微微一禮忙跟了上去。蕭絕回頭,看著秋水漫的身影要淹沒在花叢中,他匆忙追了上去。
“王妃,王爺追過來了。”青墜興奮的說著。
秋水漫有些心慌,腳下的步子又快了一些,心中的感覺說不出道不明的。
蕭絕本來就快追上秋水漫了,可在一條岔路的時候,常風尋了過來。“王爺,穆公子在書房等你。”
蕭絕看了看那隱在花叢中的身影輕歎了一聲,看來她一時半會不會原諒他了。眼下他還有更重要的事情,便跟著沐風走了。
秋水漫等了一會也沒有看見蕭絕,她轉身看去空蕩蕩的花園裏哪還有人,青墜也頗感奇怪,她方才回頭的時候分明看見王爺在後麵的怎麼這一會人就不見了?
“可能王爺……”青墜想為蕭絕解釋。
“以後不要在我麵前提起他的名字,他如果在來秋水居,就給我擋回去。”她怒氣衝衝的,疾步離去。
青墜無奈的仰天長歎,這下好了,王妃是真的生氣了!
蕭絕來到了書房,就見穆流非一襲青衫站在書案前。蕭絕看著他,突然間他有些看不懂這個男人,他們相交數十年之久,可最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