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嚴見柳莫離對少白情誼深厚，也不自覺的微笑，問道：“這麼冷，你出來做什麼？”
“我給少白去端水洗臉，順便去外麵買些吃的給他補補，被打得這樣重，他可是從來沒受過這種罪呢……”柳莫離笑道。
“你對他可真好。”華嚴道。
“他是我夫君，自然是該的……雖說還沒正式拜堂……”柳莫離說著便紅了臉。
華嚴笑道：“我懂的，不過，你這樣陪著他到考完可是很辛苦的呢。”
“再辛苦我也得陪他呀，他這麼大個人了連衣服都不會洗。”
“你真是個好妻子，少白娶到你可真是上輩子修了莫大的福氣。”華嚴讚歎道。
“華大哥你可真會讚美人，這是每個妻子都該做的。你的妻子呢？”柳莫離笑問問道。
“我……還未曾娶妻。”華嚴撇開柳莫離的視線低聲道。
“……你這個年紀還沒娶妻的可真少。總有相中的對象吧？”柳莫離覺得自己似乎問了不該問的。
“還沒有……”
“看來華大哥一心隻讀聖賢書呀！”柳莫離繞開話題打趣道，“不和你說了，我去外麵買吃的，你進去烤火吧。”
“我幫你去買吃的吧，你去照顧少白。”華嚴道。
“可…”
“就這樣了，我走了。”華嚴悠然轉身下樓，邁著沉穩的步子出客棧。
北京城的街道上擠擠攘攘，各路人都集中在這邊的集市上。路邊攤上堆滿了各種奇特的小玩意，華嚴饒有興趣的看一家攤位，幾乎都是外國的貨物有望遠鏡，睡帽，還有一些女子用的香水，撲克。華嚴突然想到柳莫離，便對老板道：“老板，這個香水給我包起來。”
“公子真是有眼光，您既然知道這是香水想必知道這是洋人用的吧？我這兒有許多種味道的，不知您喜歡哪種？”
“哦？還有許多味道？”
“這是自然，這香水就跟咱們國家的香囊一樣，我們的有桂花，茉莉，他們的是好多種香水混合在一起的，還加了許多不知名的料，這香味便是獨一無二的了。”
“恩，女孩子喜歡什麼我也不清楚，老板幫我挑一款便是了”華嚴道。
“您家夫人平時的脂粉是濃的還是淡的？”老板問。
“這…她不是……我也不知道……”華嚴聽到柳莫離被說成自己的夫人，頓時心裏緊了一下。
“看來先生不太關注夫人呀，或者說夫人對打扮不太注意，夫人定是如水一樣溫婉，淡淡的吧？”老板問道。
華嚴低頭一笑，“老板說的正是呢，她似乎不太愛打扮……也確實是如水一般的女子呢。”
“公子，這款香水便是清淡溫雅的味道，兩個時辰後味道依然如初，不會減淡，八個時辰後才慢慢消退。”
“好，就是這款吧，多少錢？”
“進口貨，一吊錢。”
“一吊？”華嚴吃了一驚，“這樣一個小瓶子裏的水要一吊？”
“公子若是覺得香水貴了，我這兒還有香囊，香料，印度貨，十二文。”老板道。
華嚴拿起香囊聞，覺得這香囊味道煞是奇怪，又道：“老板，這香水沒得少嗎？”
老板道：“便宜的東西我不賣貴，貴的東西我不會便宜，公子是個識貨的人，相信夫人收到這禮，定是懂得公子對她的一番心意……”
“好吧。給。”華嚴從荷包裏拿出一串銅錢給老板，來北京的第一天便花了一大半的生活費，華嚴看著手中小小的瓶子苦笑：“我傻了嗎？竟然會送她這種東西……也罷，也罷……”無奈笑著揣回瓶子，朝前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