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少白摸摸自己的頭,再摸摸自己的臉,感覺自己像個包子。昨晚夢到很不好的事情,那就是一個男人最不能接受的——他夢到莫離在和一個男人調情!突然想到莫離不在自己身邊,喊道:“莫離!莫離!”
門被推開,一個白衣長衫的書生走了進來道:“你醒了?”
陳少白道:“你是誰?”
柳莫離聞聲進來道:“少白,你醒了?”
陳少白看看莫離,再看看那個長衫男子,問道:“莫離,你去哪裏了,這個男人是誰啊?”
柳莫離彎了清澈的眸子,溫柔道:“我與他在外麵品花論詩,真是有趣呢!”
“什麼?你與這個男人品花?論詩?”陳少白大驚。這個女人!
“對啊,我發現他呀,真是博學多才,或許這次狀元真會是他呢,對吧,阿嚴?”柳莫離勾起一抹豔麗的笑容,陳少白發現柳莫離今天竟然化了妝!還是趁自己睡著了化的,看的人不是自己,是那個男人!品花?論詩?是在約會偷情吧!陳少白下意識捏了捏藏在棉被中的拳頭。
陳少白對柳莫離怒道:“你一個女人家和男人品什麼花,論什麼詩!過來,快給我倒水!”
柳莫離去站在那裏紋絲不動。
“你矗在那裏做什麼?你過來!”陳少白越想越奇怪,柳莫離今天是怎麼了。
“少白,我發現其實小嚴比你更博學,更有才華,或許我是該考慮與你分手了呢……”柳莫離聲音越來越小,捋了捋鬢發,垂下雙眸,惆悵道。
“什麼!?”變天了這是!
“我也認為你這種沒膽量的男人不配做莫離的夫君,竟然還被幾個衛兵打暈,嘖嘖,你還是男人嗎?”書生上前一步道。
“你不知道我當時多害怕,差一點,就差那麼一點,我的尊嚴就被那幾個禽獸強占去……你也被打暈在地,多虧了小嚴相救,我才沒事。你太窩囊了!”說完,柳莫離將頭靠在書生的胸口上,書生溫柔回抱住柳莫離,白了陳少白一眼,“你回去做你的大少爺吧,什麼都不懂的家夥!”
她竟然叫“小嚴?”我的妻子竟然……“啊!”陳少白驚醒坐起來,渾身冒著冷汗。原來是夢啊……身邊卻不見了莫離,再一看,自己竟在一個陌生的房間。
“莫離!莫離!”陳少白喊道。
門被推開,一個白衣長衫的書生走了進來道:“你醒了?”
“是你!?”陳少白大吃一驚。撞鬼了這是!
“你認識我?”書生問道。
柳莫離走進來道:“少白,你醒了?”
陳少白呆呆的望著眼前的一切,一樣的場景,眼前一樣的的人,想到接下來要發生的事情,欲哭無淚。
陳少白哀怨的問道:“莫離…你去哪裏了?這個人是誰…?”
柳莫離見陳少白坐起,趕忙走近回答道:“我方才在外麵給你煎藥,與這位先生閑聊。少白,你的傷口還疼嗎?”
“不是品花論詩嗎?”陳少白道。
“品什麼花?論什麼詩?你發燒了嗎少白?”柳莫離擔心的走近床邊,用手摸了摸陳少白的額頭,又道:“沒發燒呀……”
“莫離…”陳少白一把摟住柳莫離,將頭埋在她柔軟的胸口,悄聲道:“我以為你不要我了……”
“什麼?大聲點,你在說什麼?”柳莫離被他這麼一抱不知所措,想到華嚴在旁邊覺得甚是尷尬。
華嚴見狀,會意的離開房間,關上門。三月的北京霧裏透著一絲肅冷,幾聲吆喝劃破了薄霧,顯得與這時的冷清格格不入。華嚴打了打寒顫,搓搓手。
柳莫離走出房間道:“冷的話進屋子烤烤火吧。”
“我屋子裏沒碳了。”華嚴道。
“我說的是你進我和少白的屋子裏,他房間裏的火可大著呢,這人醒了也不知道怎麼了像個小孩……”柳莫離提起少白臉上盡是寵溺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