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周武帝向陳公公點了點頭。
“帶上來!”陳公公大聲叫到。
這時候的張瑞已經列入朝臣之中,看到一個太監模樣的人被禁軍押到了靠後自己剛才位置不遠的地方。
“皇上,老奴冤枉啊!”隻見這老太監一身囚衣,花白的頭發淩亂之極,隻是一個勁的向周武帝磕頭叫冤。
“內務總管太監魏奎喜,借皇上之名義,搶奪百姓之財物,視人命如螻蟻,欺君罔上,其罪當誅,押入死牢,擇日處斬。”陳公公宣讀後,收起聖旨,叫人將魏奎喜押了下去。
終於,張瑞總算是明白了點什麼。魏奎喜在宮中地位,恐怕隻次於陳公公,特別與各位娘娘交好,沒想到居然因此喪了性命。以魏奎喜的身份,就算在京城辦事出點人命,也是無關緊要,畢竟由頭是皇上,誰惹上了也是自認倒黴。
“朕真不明白,為了點吃的,至於大打出手,弄出人命嗎?我大周朝現在是無衣無食,居然到了要競相以命相爭的地步?”周武帝失望的搖了搖頭,“朕即位之初,問眾愛卿,當務之急為何物?眾愛卿說國庫豐盈,則國泰民安。如今風調雨順,莊稼豐收,為何還要為點吃的發出命案?”
聽到周武帝的話,眾臣當然知道周武帝所謂是何,魏奎喜與康親王爭奪甜味齋糖果一事,早已經傳到了他們的耳中。不過是爭鬥中死了康親王府上一個仆人,卻值得皇上將魏奎喜判了個死罪。當時的情形,大多數人均是了解,康親王本就勢弱,魏奎喜非要他讓與一盒,也不過是麵子上對付下的反抗一下,誰知道一個新收仆人卻當真上去要和魏奎喜討教一番。結果也就是那仆人被亂棍打了一通,後來回府病重,康親王閑他為自己惹事,又扔出府去,這下當天便死了。哪知道第二日便傳出魏奎喜被放進大牢,今天也就才第四日,沒想到就判了個死罪。
聽到周武帝遲遲不將事情說出來,張瑞終於明白了皇上是給自己機會讓自己出來說,這下連忙站了出來:“啟稟陛下,臣有罪!”
“南潞王少年有為,何罪之有。南潞郡的經濟雖然一直困難,但是在愛卿的治理下,卻是日益富庶,且依然保持著淳樸之風,朕頗為欣慰。想想這奢侈之風,朕真想讓這些大臣們向愛卿好好學習一番。”
張瑞不禁腦門起汗,周武帝的這話,可不知道讓自己成了多少人的眼中釘。不過這樣也好,倒是借此讓所有過去都成為曆史的機會,張瑞連忙說到:“臣有二罪,望陛下寬恕。”
群臣沒想到張瑞還真的打算說個通透,卻見周武帝隻是楞了下,示意張瑞繼續說下去。
“其一,為南潞王後,對屬下管教不嚴,致使發生雲和三縣事件,產生及其惡劣的影響。”
這事先前已經被周武帝給壓了下來,沒想到張瑞又重新提了出來,日後再有人想翻舊賬,卻是不好再提了。
“其二,釀成奢侈之風,使魏總管獲罪的甜味齋與琉璃坊乃臣的產業,不思務實,卻極盡奇淫異巧,有負陛下恩寵。”
不是僅僅有聯係嗎?聽到張瑞的話,群臣忍不住竊竊私語起來,這段時間各方爭奪的兩家物品,居然乃是南潞王的產業,實在是難以置信。盡管南潞王通過這兩處產業從各家圈了些錢去,卻也是算不上什麼。而在他們心裏,對張瑞的看法也分成了兩派,完全相反的兩種意見便由此誕生了。
而周武帝也漸漸露出了凝重的神色,複雜的打量著張瑞。
就在這時候,昌平王張天德終於站了出來,“陛下,臣有事啟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