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邊,是文始、水師與海龍幫的較量,象山港一役由水師主導文始派作協助,以海龍幫少主慕容傑為人質成功交換回東寶國的俘虜。文始、水師與海龍幫的敵對關係從此日趨嚴峻。
海龍幫藏龍臥虎,高手如雲,那幫主慕容遠修為更是深不可測,貿縣與象山港一役後文始派與水師中人都深有體會,象山港一役中如果不是聲名顯赫的奇門五散仙的書中之仙天書及時出手,恐怕水師上千人的精銳之師將會全軍覆沒。
事後文始派掌門上官天譽與水師主帥黎豔陽商量討伐海龍幫計策時也多了一層顧慮,知道如強行進攻海龍幫勢必遭到對方強烈反抗,到時己方即便勉強取勝想必也會付出相當沉痛的代價,所謂殺敵一萬自損三千是用兵者最愚魯的行為,兩人都不讚成這種做法,所以欲除海龍幫必須智取。
而黎豔陽探知了一件重要的情報,海龍、巨鯨、海鯊、東鱷四大幫派一直平分秋色雄踞東海,海龍幫之所以有今日聲勢全因吞並了其餘三派之故,也因海龍幫是以強硬手段降服,而非其餘三大幫派誠心歸順,所以三派幫眾心中非常不服,甚至時刻包藏異心,隨時都有脫離之意,因此黎豔陽知道如果要智取海龍幫必須要離間其餘三派與海龍幫的關係。故黎豔陽提議以朝廷與文始派的聲威曉以大義說服巨鯨、海鯊、東鱷加入水師陣營,到時水師人馬進攻海龍幫,三派中人作內應倒戈相向,海龍幫內憂外患,陣腳自亂,水師兵馬長驅直入破海龍幫也非難事。
上官天譽經過慎重考慮決定接納黎豔陽的計策,為謹慎起見特意派文始七俠擔任離間、勸服的說客,七人分成三組由緯恩、緯德前往巨鯨幫;緯空、緯聞前往海鯊派;緯罡、緯正與上官睿前往東鱷派。
水師主帥黎豔陽之女黎樂主動請纓,請求跟上官睿一組同往參與對東鱷派遊說之行。黎豔陽不假思索一口答應,文始掌門曾交代七俠行動一切聽候黎豔陽差遣,所以上官睿三人組也沒提異議。
分配穩當後三組人雷厲風行往三派進發……
東鱷派是東海立派上百年的老幫派,總舵位於會稽臨海,為水上獨踞一方的大幫派。他們世代經營海運與碼頭生意,積聚了巨量財富,因此人強馬壯,勢力龐大,曆來與其餘三派平分東海。素聞幫主卓均一雙峨眉刺練得出神入化,在東海也算是個赫赫有名的高手。
緯罡、緯正、上官睿、黎樂四人馬不停蹄地奔跑在趕往海寧的路上。
“如今東鱷派屈服於海龍幫之下成為東鱷分舵,聞訊海龍幫幫主慕容遠老奸巨滑欲完全控製東鱷派,但怕強行安排過去的新人不能服眾,所以舵主卓均的地位他不敢絲毫動搖,但卻使小手段更換了東鱷派中的一些骨幹人物及安插了眾多眼線,在暗中操控東鱷派。”一馬當先者是年約四旬唇上留一撇修齊濃須的緯罡,他靈力修為高深,如對麵閑聊的聲音也輕易蓋過四乘快馬雷鳴般的奔跑聲,“象山港一役水師、文始與海龍幫的對頭關係人所共知,所以在獨見卓均之前,我們絕對不能透露出自己的真正身份。”
“緯五俠所言極是。此行父親也早有計較,NH縣中的戚四爺是父親的至交,而這個戚四爺與東鱷幫幫主卓均有過命的交情,父親已修書一封將情況說明,請戚四爺穿針引線暗中安排約見卓均,到時我們與卓均會麵再詳談反海龍幫之事。”黎樂還是一身緊身的黑衣勁裝,策馬奔馳時的傲人豐姿讓人瞬間傾倒。
“黎將軍事事考慮周全,緯正佩服。”緯正年齡與緯罡相若,也是一副有德之士的忠正模樣。
“緯六俠過獎了,父親不過是碰巧與戚四爺相熟,剛好利用上這層關係而已。”黎樂替父親謙虛的道。
“大家都是熟人了,黎小姐何必那麼客氣,以後不必再以俠字相稱,聽著便覺陌生。小姐如不嫌棄叫聲六哥,反正睿師弟平常也是這般稱呼我。”緯正這句漫不經心的話似乎別有深意。
“這次行動咱們身份應該保密,小姐如一直以俠字相稱,到時怕改不了口,泄露了行蹤,如此對卓均與我們雙方都極之不利。再說大家都是相熟之人,小姐如看得起貧道就叫聲五哥,反正睿師弟平常也是這般稱呼我。”緯罡為人慷慨也更接受這種親切的稱謂,何況他與緯正擅長雙劍合璧對敵,兩人心意相通,聽出緯正說話的弦外之音。
“如此便恭敬不如從命,不過五哥六哥你們也不要再叫我小姐,以本名相稱便可。”黎樂性情爽直老實不客氣的以兄妹相稱。
“哈哈,就這麼定。”緯罡緯正兩人微笑回應。
四人當中隻有上官睿一直默不作聲,或許是他平常習慣沉默又或許是沒有他插話的餘地,不過有一點他覺得很奇怪,為何兩位師兄的說話後麵都要加上一句,反正睿師弟平常也是這般稱呼我?
幾人豪爽對話絲毫沒影響到腳力的行程,不用一日功夫四人已經抵達NH縣時已入夜,於是四人找旅店投宿了一宵,養精蓄銳。
次日四人一早便到戚府去拜訪那戚四爺,不巧的是那戚四爺剛好不在家中。問府上的人得知戚四爺一早出門,是去了寧海的教場調兵遣將。四人急切求見戚四爺,於是與府上的人問明路況,又直奔教場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