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擋住哪裏。”
“你給我過來。”
“嘿,哎呀,又讓她跑了。”
太監們圍著床抓我,嘴裏還念叨著。
我在床上蹦來蹦去,那堆太監圍著床抓我。都沒有腦子麼,不知道來床上抓我麼。要是這個床再大一些這個遊戲怎麼玩。
………………
受不了了,受不了了,真的忍受不了了。媽的,你們真煩人,老子要殺了你們。敢在我家撒野,還打我家的人,還敢在我房間裏想兒童拐賣。世界上沒有王法了麼!
身體隻是七歲的小破孩。周圍的太監們轉來轉去的原因麼,頭變得暈暈的……
誰能告訴我,現在的我想攻擊要怎麼做。我的嘴角微微上翹。
“暘兒,用爪子……”
腦中一道靈光閃過,是從那個殼裏出來的時候母後曾說過的。哪有這種事……真的可以用麼……真的可以麼……可以麼……真的要試試麼……可以試試嘍……嗬嗬,真的好想見到那紅色的……血。
殺一個怎麼樣……殺一個怎麼樣……
奇怪,我在想什麼?殺人?不可以的,不可以的……可是他們真的好煩啊,好煩……
我的指甲在不知不覺中變長,眼睛裏的紅色漸漸加深,仿佛滲了出來似的慢慢在染紅眼白……
殺一個怎麼樣?殺一個怎麼樣……奇怪的念頭充斥著大腦……殺一個怎麼樣……我向一個伸過手來的小太監伸過手去……
“你們再幹什麼!”
手被抓住了,手的主人是……
嗯?眼看就要觸到喉嚨了,怎麼可以..放開啊,隻要再差一點就可以看到紅色的……
卡,不對,腦子一瞬間清醒了過來。自己是怎麼了,怎麼可以殺人,太恐怖了。我伸出去的手上變長的指甲一瞬間恢複原樣。天啊,自己還會變異呢。
“痛,痛。”
反應過來了,眼前這個人抓著我的手真的好痛。帽子,不,應該說是鬥篷,鬥篷男。他抓著我的手腕,那些小太監很有秩序地都退到門口。簇擁著卜公公。女孩順從地站在一旁,滿是恭敬。
“你要抓到什麼時候,給我放開。”我朝他喊道。
看清楚了,這鬥篷男就是那個什麼昶兒,我哥,想要毀了我的那個白發男孩。
我用怨恨的眼神看著他,使勁甩開了他的手在床上坐下。
好啦,正主來啦,不幹我事了。
他的眼睛不可置信地看了我一眼,轉眼間又恢複了平靜,麵向卜公公一夥。隻是靜靜的看著。沒有行動了嗎?誒,為什麼要選擇和我一樣的做法,難道這個家裏的人都不愛說話不成。
算啦,看你下一步吧,有人撐腰了呢。我可是記得清清楚楚的,昨天想毀掉我的時候那個功夫可是厲害地很呢。
啊,怎麼又扯到昨天的事了。母後都說過了的。最後一次了吧。
“卜公公。”
門外走進來一玄袍男子,白玉簪子在腦後挽了一個髻。兩鬢的頭發竟然是漸漸被染成金色。那張臉,是父親。
我從門口移過眼睛,低下頭來打量昶垂下的手指。怎麼說,不想認呢,突然冒出來的父親。真的是,太突然了。
“哦,冀王。”
卜公公朝他拜拜手,冀王回禮。切,這一套,無視。
我抱著腿坐在床上再床單上畫圈圈。剛才長長指甲的感覺是實實在在的。很神奇呢。
冀王看了我一眼,說:“嚇著孩子了,卜公公。有什麼事,外邊談。”
怎麼能這樣,看著他們一行走出去。不僅有些失望呢。本來以為那個冀王還能大打一架呢,來這裏的第一場怪力架現在還沒有看到,真是非常遺憾啊。
“主子,您沒事吧。”
女孩在我身上找著,直到她沒有找到傷,才停了下來,然後看著我的眼睛說。
切,自己明明被揍的不行還想著我。她伸過手來想抱我的肩膀,被我條件反射躲過了。我向後退了退。她眼睛裏的光一下子就暗下去了。
那個叫昶的,無視我的存在,將那女孩拉到床上坐下,用內力似的東西療傷。
“少爺,還有主子呢。”
女孩推開昶的手,看了看我說。
嗬嗬,你們怎麼不關我的事,我不當燈泡。我心裏想著,開始跳下床去,我要出去。
頭頂衝上一股血去,大腦一片空白。怎麼會,我腳下一軟,直直的倒下去,身體像是棉花一樣,沒有力氣了。
“暘兒!”
在我親吻地麵之前落入了一個溫暖的懷抱。
好懷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