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哎,哎,”歎息聲長久不息啊。我怎麼變成這樣了。我看著鏡中的自己,好矮,好矮,十七年白長了。不過,從沒有這樣過,頭發一直披到腳跟,而且還是白色的,和那個要毀掉我的男孩子一摸一樣,白發,溜圓倆眼睛還不是正常的黑色,瞳孔詭異地透著紅顏色,像是黑玻璃珠裏邊藏著什麼紅色的東西。噫~~晚上看了會做惡夢的。臉怎麼這麼白,尖尖的下巴,鼻子說好麼從正麵看是古代美女標準之一吊膽鼻,說難看了,從側麵就是鷹鉤。那嘴的話,也太偏白了,倒是讓我想起了第一次生病時的模樣。吐吐舌頭,本來完美的一張臉被我的表情搞得像是雷人聚會。倒是有一股高貴的氣質呢,要是平靜下來看的話,是冷酷。咳咳..身體還沒有發育呢。看起來像是一個七歲的小孩子。我轉個圈。又垂下了腦袋。整個人看起來簡直就像……玩偶。
自己到底是個什麼產物啊。竟然這個樣子。
我離開鏡子,轉身幾步倒在大床上。
我看著屋頂。幸好呢,全身還可以動,我還活著,我還活著。小小的呐喊一下。這裏不是地獄呢,我重生了?擺脫,怎麼可能。像那個“母後”說的,我隻是繼續以前的生活?翻了個身,大床上順滑柔軟的質感讓我又蹭了蹭。真是奇妙的遭遇呢。
床下是那個我曾經待過的殼,誒,是那個破殼給的我現在的身體麼?動也不想動了,隻是看著,這個身體又不是雞,幹嘛要從蛋殼裏出來。
不喜歡,真的不喜歡,我的身體呢~~~死了,我的家人呢~~~在另一個世界,我的愛情呢~~被埋葬在另一個時空裏。
這麼著急把我弄回來幹嘛?不是很久以前就決定了麼,現在這個樣子又算什麼。眼角酸酸的,還有心。我揪著胸口。
“卜公公,您不能進去。”
女孩子的聲音,拉扯的聲音,“大膽”然後是一個尖細的聲音,像是什麼東西被撞到了地上,“吱呀,”門被推開了。一堆人闖了進來,哈,是個太監。我從床上慢慢坐起來起來,看著他們。
那一群小太監看了我本來不可一世的頭瞬間低了下去,像是條件反射一樣,而在一瞬間又滿臉不可置疑地抬起頭來,看著我的眼睛滿是驚恐。
嗬嗬,我在心裏偷笑,至於嗎。
一個年輕的女孩子推開那些太監衝進屋子裏又被那些太監推到一邊去困了起來,眼睛在尋找著什麼最終在我身上停下來,我看著她,她的眼睛裏是..擔心我嗎?
切,這又是誰,莫名其妙就來關心我,好麻煩的關係。
烏黑的頭發從高冠下溢出,蓋住了半邊臉,這邊是一道濃黑的劍眉,狹長的眼睛加長睫毛。臃腫的衣袖和繁複的裝飾,還真有閑情弄。看到他腰間的那塊黑玉,我不僅想起了母親的話。我摸了摸鼻子。接下來他長什麼樣子就不想看了。哼,就是隻狐狸。黑毛狐狸。不,還是要說是蛇呢?
人群中閃出一條路來,恭敬地讓那個人通過。那個女孩子的眼睛開始追著他走,是怨恨?不會吧,那麼小就記恨人可不好啊。女孩想要上前阻止什麼,啊呀,這次的對待不僅僅是拽住了,連嘴都被緊緊捂住了,看到小太監那尖尖的指甲掐到女孩臉的肉裏,真是可惡啊。
“喲,完成了。”
他一步步向我走來,離我五步遠停了下來,偏著腦袋看著我。
好標致一美女啊,誰啊,這麼大排場,周圍全是太監,哈哈。
隻是在心裏想想而已,我隻是靜靜的看著他,母後告訴我,他是國師。
“暘兒,辵國有一個最妖媚的男子,那就是辵國國師國師。辵國的大智者。”“嗯嗯,還沒有到呢…”卜公公摸摸光滑的下巴。
“卜公公,您在等誰。”一小太監彎著腰獻殷勤。
“哦,沒誰,還等什麼,帶走吧。”死狐狸放下手,似乎又等了一會兒,轉身往門外走。他身後的小跟班一揮手,那幾個小太監就要來拉我。
趁著人手不夠,晾了一邊了女孩衝上來擋在我身前。
“你們不能帶走她。”
很可惜,被小太監一拉就摔了一邊去了。她繼續撲上來,還在做最後的堅持。
“啪!”
女孩的一邊臉上浮起了殷紅的五道手指印。我嚇了一跳,至於這麼狠麼,都腫了。別人仿佛已經習以為常了,拉開女孩過來拽我的胳膊,我看見女孩明明眼裏委屈地含著淚,可還是撲過來,又被一個太監踹開。這算什麼,我在這裏看戲。真是無恥。
“不要碰我!”
我爬向床裏,用枕頭丟那些人。(真是白癡啊,我在幹什麼?有沒有可以用的攻擊啊。)
“真難搞,你給我聽話一些。”
“你,去那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