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鬧騰。
其結果是——摟著三個娃兒的長安被得道高僧很有禮貌地恭送了出去。隻是長安這腳剛踏出門檻,就聽到了太廟裏傳來硬生生地閂門聲。
皇孫女薰兒渾然不知,仍歪著腦袋流口水。小玉斌乖順的站在旁邊,小玉植則蹦蹦噠噠的去找他母妃了。長安讚許地回望了一眼,摸了摸小家夥的小毛發,一邊瞅著那門一邊還不忘與小三兒瞎扯,“這年頭萬事防著點兒也是對的。免得貓阿狗阿都進了祖宗廟,偷了祖宗的牌位。”
小三兒望著長安,敬佩得臉都青了。 小玉斌握緊了長安的手一個勁兒地往後拉,臉上除了嫉妒的神情外還多了委屈。我捋貓毛一般的順了他一下,本想安撫地拍了拍。豈不料這一動,趴睡著的小家夥薰兒晃著腦袋,不悅地擰起眉頭,膩在自己身上,小爪子摟著長安的脖子,扭了扭,換了個方位打起了瞌睡。
長安現在一把老骨頭,年歲已高,單憑一己之力,著實不能伺候她倆。
“來人啊,把二位小主子送回各自的車裏。”長安抬目,掃了一眼,朝遠遠地跟著她們的兩排小太監下了口諭。
於是乎,一窩蜂的奴才們卑躬屈膝地湧了上來。其奇景是何等的壯觀啊壯觀。
小皇孫女薰兒徒然被這架勢給驚醒,趴在長安身上,精神抖擻了,奶聲奶氣地問道:“皇爺爺,咱們這是要回去了嗎?”“那個,高僧說咱們洪福齊天,不用再拜了,咱們等你父皇和母妃就行了。”長安掰,繼續掰。小家夥高興地瞅了眼小玉斌,高呼,“總算完事了。”那歡喜勁兒別提了。
長安寬慰地摸了摸她倆的柔軟的小毛發,朝太監們使了個眼色。
一行人浩浩蕩蕩地離去。
長安瞅著她們那小小的背影,不由得感歎萬分,總覺怪怪的,心裏頭憋得慌。
忽悠人是不對的。可是自己又不能將實話說出來,難道要自己當著小輩麵說自己剛才因為調侃老禿驢,然後被人家攆了出來?這讓自己這老臉往哪擱?此番抽到的簽雖稱不上是好簽,但也不壞。
既然太廟裏的祖宗們都說沒事,那就是沒事兒了……
想到這兒長安便舒暢了,做賊似的四處望了望,挽袖子朝一旁勾了勾手指,喚來了總是不離不棄地跟在身後的小三兒。
長安顫顫微微地扶著他的肩膀,小聲說了句:“寡人內急。”
於是便出恭。
其實這出恭沒什麼好說的,可是長安還是忍不住抱怨一下。
記得穿過來後第一次內急,當時也是小三兒在自己身邊,一個小單間,擱著一桶,桶內放著幹淨的草灰。
小三兒單膝跪在地上,伸手給長安鬆腰帶,褲子褪下了。長安掀著眼皮,瞅了一眼,且夾雜著七分好奇三分研究的態度打量著……
長安對身上這突然多出的東西,有著十二分的不滿意。
小三兒眼皮都不敢掀,側跪在長安身後作木頭狀。
兩人僵持了一陣子。
長安終於無奈地把他支了出去。然後掀開袍子,蹲在桶上,戰栗地抖了抖,完畢便起身係褲子,大搖大擺地出來。
舉止如行雲流水卻又別扭萬分。
說真的。對於自己是太上皇的這件事兒,我始終保持著質疑的態度。不僅僅因為我對衰老的身子感到大為不適,而且從自己蹲著解手的習慣來說,應該是個母的才對……
此番看來,隻要目前沒什麼危險便好,至於別的什麼,自己一垂死之人,就不試圖探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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奮鬥去~~~神馬時候能出頭啊……嗚嗚……
加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