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以為這麼折騰了一天,晚上可以休息一下了,沒想到卻被小三兒通知自己那個便宜兒子要開個皇家盛宴慶祝自己身體康複。
長安這就鬱悶了,這不是折騰自己這副骨頭架子呢嗎。
本不打算去的,後來一尋思,自己這也是將死之體啊,說不準哪天就攤在床上想折騰也折騰不起了,還是趁自己能動的時候多走動走動吧,就這麼的長安又給自己找了這麼個熱鬧。
傍晚之時,鄭公公黑著臉送進來一套明黃色的龍袍,長安睹了那麼一眼,心裏尋思,這皇上他爹也穿龍袍?這不是撞衫嗎?還是兩個官位最大的一起撞?
後來一尋思,也對!皇上他爹也曾是皇上,當皇上那時說人家是天子,是龍,這也不能下了台就說人家不是龍了,是泥鰍?再說,畢竟太上皇是老子,兒子都穿龍袍,沒道理當爹的寒顫不是?
長安瞎琢磨了會兒,便興奮的將那件龍袍套上了,一眼也沒搭理旁邊充當怨婦的鄭公公。
鄭公公皺著白花花的眉毛,擠著三角眼,哀怨的望著長安,心裏怒喊著,“為什麼不看我一眼,你若是看我一眼,我便原諒你。”
可惜,長安是不可能聽見的,就算是她聽見了,那麼她肯定寧可把眼睛戳瞎了……
“太上皇,酉時了。”小三兒在這詭異的氣氛裏終於鼓足了勇氣憋出了這麼一句話。
“哦,酉時怎麼了?”長安還沉醉在第一次穿龍袍的喜悅裏,興奮的開起了龍袍走秀……看得鄭公公和小三兒一愣一愣的。
“回太上皇,酉時三刻宴席便開始了。”
“哦,原來是這樣啊!”長安身穿龍袍,也不禁擺出了威武的姿勢,連語氣也正式了起來,“無妨,小三兒,寡人給你上一課,有重量的人都是最後才到的,懂嗎?”
“小三兒不懂……”小三兒聽了這話,就更迷糊了,心想,太上皇這話是不是錯了?這人不是都有重量的嗎?沒重量那不是鬼怪?
“真笨!”長安恨爹不成剛的看了小三兒一眼,少有耐心煩的解釋道,“有重量意思就是有身份!”
長安看著小三有點懵懂的樣子,又追問道,“楚逸風有身份不?”
“楚逸……”小三本正思考著這個楚逸風是誰?有什麼身份?忽然想起這個不就是自己國家皇上的名諱嗎?自己……自己剛才居然差點就直呼了皇上的名諱?!
“奴才該死!奴才該死!奴才該死!”一邊叨咕著一邊用力的磕頭,磕得咣咣的,震耳欲聾,不一會兒額頭便破了皮,現了紅。
這看得長安是一愣一愣的,這是咋的了?
鄭公公看著小三兒那出兒,也怪心疼的,在一看長安那迷糊的出,就知道人家太上皇都不知道怎麼回事,而這可憐的小三兒就這麼迷迷糊糊的被套了。
鄭公公眼見著小三兒若是再這麼不要命的磕下去,那麼明天就蹦想再看見這個小太監了,畢竟這幾天相處下來,發現這個小太監除了長得俊俏了點,其他的都還行,便狠了狠心終於開口和長安說了話。
“太上皇。”鄭公公叫了一聲。長安沒有反應。
“太上皇。”鄭公公又叫了一聲。長安還是沒有反應。
“太上皇!”鄭公公怒吼一聲,這倒是把這兩天的悶氣都吼了出來。鄭公公舒服的呼了口氣。
長安被這一嗓子嚇了夠嗆,回過神來,忙問,“這小三兒這是在表演啥?抽瘋了?”
鄭公公抽了抽嘴角,這太上皇還真沒自覺性。沒好氣的說,“還不是因為你,小三兒他不小心直呼了皇上的名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