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死人之地的景象(1 / 2)

司徒玄真變了臉色,一首奪過了螞蚱,道:“好哇!師哥不是人,師哥把給我的東西給別人。”徐妙妙驚了一下用手護在司徒玄真手旁,麵色緋紅道:“我以為、我以為這真的是司徒小姐不要的。”徐妙妙本來隻當這隻草螞蚱是一個友人之物,並無其他心思,但司徒玄真畢竟是這草螞蚱的曾經所有者,貿然拿出這與她相認著實有些不妥。少女靈狐見二人氣氛尷尬,一個劍拔弩張,一個隱忍微微,遂插入二人中間笑問:“兩位非得要在這荒野墳地爭個是是非非嗎?”靈狐見司徒玄真努努嘴不停跺腳,使了個眼色給莊奚齊,莊奚齊會意點點頭附耳對司徒玄真說:“一個草螞蚱而已,我以後編十個、五十個、一百個給你,好不好?”司徒玄真忽的覺得有些微甜,垂了垂眼眸,不吭聲了。少女靈狐又笑著挽起徐妙妙的胳膊解釋:“我妹子小孩子脾氣,妙妙姑娘不要介意。”徐妙妙緩了緩臉色隻道:“我明白。”她倆正往前走,莊奚齊搡了搡司徒玄真道:“你師哥都已送給人家了,東西自然就是人家的,還給那姑娘吧!”司徒玄真把螞蚱攥在手心,噘嘴道:“不給不給就是不給。”莊奚齊不再多言掰開司徒玄真的手心拿起螞蚱,拽起她的手就往前走。司徒玄真意識到自己沒有抗拒,不禁抬眼瞧了一眼這書生正經的神色,眼波一閃羞得低下了頭安靜與他同行,以前沒有好好瞧過他,第一次好好的把這個人的五官在心裏描摹了一遍。從方才的視線來看,莊奚齊口如玄月,唇麵微薄,鼻梁高挺,眉眼清秀且眼眸發亮。她的心酥酥麻麻像觸了電通向全身,她明白這叫悸動。

莊奚齊趕上徐妙妙跟少女靈狐的步伐,把草螞蚱遞給徐妙妙,柔聲道:“徐姑娘,她沒有壞心隻是人驕橫了點,東西還給你,請你隨行同路多照顧照顧她吧!”徐妙妙回頭看了一眼縮身在書生背後隻探出腦袋的司徒玄真,點點頭。少女靈狐雖未見過人間風月旖旎,卻有深諳男女之情的種族天性,由上自下的打量了一下莊奚齊跟司徒玄真,嘖嘖連聲挽著徐妙妙繼續向前。莊奚齊見東西已還正要放開手,忽然覺察到司徒玄真回握很緊,並不作聲了,隻聽司徒玄真輕聲道:“可以編一千隻給我嗎?”莊奚齊尷尬一笑道:“可以啊,不過我編一千隻也比不上你師哥編上一隻。”司徒玄真笑笑不答,卻在心裏說:“你就是送我一塊石頭我也是歡歡喜喜的。”

四人各懷心事往前走著,此時正行至墳場中央如泣如訴如怨如慕的聲音低了很多,除了少女靈狐其他人皆鬆了一口氣。少女靈狐鼻子嗅嗅,徐妙妙疑惑的問:“怎麼了?”少女靈狐道:“腐屍氣息濃重。”語罷眼睛一睜驚道:“小心腳下。”徐妙妙還未來得及做出回應,感覺腳底被一隻手生拉硬拽墜入土壤中,司徒玄真與莊奚齊也齊齊墜落,隻有少女靈狐及時發功設了結界那些暗地裏的深出的手並不能近她的身,隻是在這夢魘之地,內功氣力原本就消散三分強行使用內功更是消弱了元神逼出了自己尾巴,手腕上的傷疤又開始疼痛不已。

她按住疼痛的傷口,把耳朵貼近土地,隻聽見黃土地下一片寂靜不愧是死人之地。少女靈狐伸出利爪刨了刨地麵,迅速拋出了一個坑,附耳聽著。半晌不敢言語,忽有一陣微小的聲音傳來:“石崇買綠珠。”她聽出是徐妙妙的聲音,忙問:“你們在下麵怎麼樣?如何救你們出來?”卻再無聲息。

並非是徐妙妙不願把話說得詳實,實在是有難言之隱。且說徐妙妙三人陷於地底,地底潮濕幽暗,理應黑暗無光。誰料三人大吃一驚,雖有腐屍藏匿,但這地下燈明火亮,烈光灼灼。三人並不多言相靠在一起不斷向前走。東南西北四處小道都有一塊石板密封,出口都被限死。司徒玄真不由自主的拽了拽莊奚齊的衣角,莊奚齊雖然是文弱書生到底是堂堂男兒,隻好壯了壯膽摘下燈台上的蠟燭輕聲對二女說:“既然都是死路,我們何不走近看看,也許會有轉機。”徐妙妙瞧了一眼司徒玄真,司徒玄真道:“那就去,不用廢話。”三人達成共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