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鴻端起酒還正要下肚,景珊奪過他的酒杯,一臉認真說:“鴻哥,咱們停一下好不好?”
“怎麼?你認輸了?”分明知道她一番好意,拚酒量他不是景珊的對手。
景珊略停頓一下,她爽朗的笑了:“被鴻哥說中了,喝酒我是不行了。咱們來我的強項,你敢不敢?”
蘇鴻酒意正濃,又被美人憐惜,開心說道:“你敢我就敢。”
“我們來講笑話,一人一個,這個你行嗎?”
“笑話,大爺就是笑話寶藏庫,你這可是挑了我的強項,現在認輸還不算晚。”
蘇鴻看上去沒心沒肺,其實心柔軟,愛看書,喜歡小動物也很容易被感動,故事看了不少,一副誌在必得的架勢。
景珊是一個感性的人,愛好廣泛,沒事寫點小文章,還從事比較神秘的行業,她自己就是一個故事。
幾個人喝得正高興,突然插一個講故事環節,有人起哄:“要講究講有顏色的,不然咱們不聽。”
蘇鴻心情大好,手一揮:“小珊珊,我給你機會,你先來。”
“鴻哥,你先來,我醞釀一下。”
蘇鴻抓了抓頭發,靈光一現,“有個人,嫌棄店老板做的飯菜不好吃,就把廚師揍了一頓,警察正好路過,看見這一幕就問他,你拿什麼把他打成這樣?結果那人說,他做的油條。”
蘇鴻的故事講完,沒有一個人笑,全都齊齊的盯著他。
“靠!你們都什麼反應?這難道不好笑嗎?油條多輕的東西,居然可以將人打傷,這笑點多高啊,你們的情商呢?”講了冷笑話的蘇鴻有些委屈,氣咻咻抱怨。
景珊看大夥憋屈的樣子,趕緊說道:“我講一個真實的故事,是發生在我自己身上的事情。
上初中的時候,我跟一個妹紙去食堂打開水,提著水瓶回宿舍的時候,她水瓶發出吱吱的聲音,我當時說了一句,是不是要炸了。靠,我話還沒說完,那妹紙就將水瓶扔了出去,果然是炸了。
你們猜最後那妹紙說什麼,‘幸好聽你的扔得快,沒有炸到我。’”
景珊講完,人群裏發出一陣巴掌聲。
雖然明知道景珊說的的確比自己好,蘇鴻還是有些不服氣,他說:“別急,我還有絕妙的故事聽不聽?”
狐朋狗黨起哄:“沒有顏色,我們不聽。”
蘇鴻最擅長的就是有顏色的段子,平常跟這幫狐朋狗黨一起出來浪,無論在場的朋友帶沒帶妞兒,他嘴裏的葷段子是信手掂來,這也是剛剛他忽然弄一個油條打人的笑話沒人給他麵子的原因,這他麼不是他畫風啊!
但蘇鴻看看一臉笑意的景珊,就是覺得當著這女孩說下流的東西不太合適,就把手裏的酒一飲而盡說道:“得得得,好男不跟女鬥,今天二少爺我就讓小珊珊一次,認輸了,我喝酒!至於我的好故事,哼,就不講給你們聽!”
景珊看著滿臉紈絝相的蘇鴻,她那雙澄淨透明的美眸裏,露出甜甜的笑意,這家夥看起來沒有表麵那麼壞嘛,看起來這次的任務說不定還會出現偏離初衷的結果。
“喲,咱們的花花二少也懂得憐香惜玉了?”跟蘇鴻一樣出身政要家庭的發小萬河山揶揄道:“景小姐,你可要抓住機會大幹快上哦,我們太子爺這次婚姻出了變故,短期內恐怕是不會結婚了,蘇爺爺一定會把傳宗接代大業無情的壓在蘇鴻頭上,這可是你修成正果的大好機會!”
蘇鴻一怔,他雖然對景珊比較欣賞,但他蘇二少一貫是萬花叢中過,片葉不沾身的不婚主義者,怎麼可能因為一點欣賞,就把自己的終身鎖在一個女人身上呢?
景珊美目流轉的飛了蘇鴻一眼,爽朗的笑道:“萬少別開玩笑了,我可是拿鴻哥當哥們兒的,就我這樣的性格,說不定壓根就是個彎的,等哪天你們看到我抱著個軟妹子,可別太驚訝哦!”
眾人看著身穿紅裙,妖嬈嫵媚的景珊,再聽著從她嘴裏說出自己是彎的這樣離奇的話,都覺得有點玄幻,忽然一起哄笑起來。
蘇鴻卻沒有笑,他心裏沒來由的揪了一下,剛剛明明是不情願被人強行把他跟景珊湊對的,現在景珊先撇清了,他反倒心裏怪怪的。
像是為了驗證自己的話,景珊忽然摟住寰宇旗下的一個新藝人,陪萬河山一起來的小黎,在小姑娘臉上親了一口說道:“就我們小黎黎這樣的軟妹子才是我的菜呢,二少神馬的隻能是哥們兒!”
萬河山故意誇張的把女伴拽了回去,滿臉恐懼的說道:“你這個蕾絲邊給我邊兒去,別把我的寶貝兒給調教壞了!”
瞬間,一屋子都哄笑起來。
熱鬧一陣子後,萬河山忽然神秘兮兮的說道:“你們聽說了嗎?林家放出話來,要把洛家徹底從雲都踢出去!”
蘇鴻唇邊露出一絲譏諷的笑容:“狗咬狗一嘴毛,都他麼活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