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天然一覺睡到天亮,舒舒服服地伸了一個懶腰後發現自己躺在了疏桐閣裏。她跳了起來,那個大白蘿卜呢?不會撇下自己獨自向北潛逃了吧?
她赤著腳找遍了整個房間和幾個側室都沒有找到他,不由地氣得跳腳,他竟然敢騙自己!
“歡顏,歡顏。”她怒意勃發,想從歡顏那裏得到證實,如果被證實了,她一定跑到永安去扒了他的皮!
尼瑪,居然叫了半天沒人回應,連這個小丫鬟都潛逃了嗎?
她氣呼呼地朝門外走去,才剛出門便與一個白衣人撞了個滿懷。
“你?!”當她抬頭看清來人後,怒氣立馬就消散了。
他的眼中含著笑意:“一大早地,急匆匆地想幹嘛呢?”
“我……找歡顏啊!居然喉嚨都喊破了都沒人來!”
“這不怪她,歡顏奉我的命令在給你準備洗澡水,想必是聽不見的。”
“哦,那你……”
“為夫正在練劍,聽見了夫人的吼聲。”
她定睛一看,果然見他穿著一身白袍,佩劍在他的腰間掛著。不過“吼聲”是幾個意思?真是毀形象啊!都怪這貨,一大早地練什麼劍,是不是精力旺盛無處宣泄的表現啊?
“哼,我以為你……”
“以為我又像之前那樣要將你留在家裏?”他替她將未完的話說完,“你覺得有了前幾次經驗後,我還敢這樣做麼?”
她那麼地不安分,連追風都看不住她,不將她帶在身邊還真是不放心。
“算你識相!”
這時候歡顏走了過來,見房門大敞著,兩人都站在了門邊,便不避諱什麼,對他們說道:“公子,少夫人,洗澡水放好了。”
肖天然心中羞澀,這丫頭怎麼說話的,說的好像他們要洗鴛鴦浴似的。
貫白丘說道:“好,知道了。”然後轉眼看向肖天然,示意她可以去梳洗了。
肖天然這些天來也很久沒有舒舒服服洗個澡了,便也不矯情,越過大白蘿卜,腳步輕盈朝她想念已久的浴室走去。
突然背後傳來一個怒氣衝衝的聲音:“你怎麼不穿鞋子!這麼寒的天踩在地上很好玩麼?”
她被嚇得小臉兒一白、小腿兒一哆嗦,差點兒跌倒在地上。
他幾步跨上前來,不由分說一把將她抱起,朝浴室走去。
她驚慌失措:“你……你幹什麼?”
他正經臉:“抱你去浴室,誰叫你不穿鞋子!”
她一邊掙紮一邊強辯道:“不穿鞋子怎麼了?真皮的!”
貫白丘:“……”
一邁進浴室,氤氳的霧氣撲麵而來。被一個男人抱進了這種地方,畫麵也太旖旎了吧!
“到了,放……放我下來。”
“不行!這地上還是涼的。”
涼?涼你妹啊?
“那你給我找雙鞋子!”
他看向地上,沒有發現屐鞋在哪兒,便說道:“沒有。”
“那讓我坐下。”
他目光逡巡了一番,終於在水汽中找到一個小榻,平日裏用來放換洗衣服的。就將她輕輕地放在了上麵:“好了,以後不要再光著腳走來走去了,不要說已經深秋了,即便是夏日裏也不行。”
就你會管教人,你妹的,還當我是你妹呢!她心中暗罵,表麵上謙虛受教,隻盼著他快點滾出去,不然自己怎麼洗澡啊!
不過他好像沒這個意識,由於時值深秋,外麵已經很冷了,所以他教訓完後就走到窗戶邊檢查起哪裏有沒有漏風來。東看看西瞧瞧,就差沒把窗戶全部拆下來裝一遍了。
“嗯,那個,你可不可以出去了?”你特麼再不滾出去,水都要涼掉了行嗎?人家歡顏小丫鬟一大早起來燒那麼多桶水容易麼?
他臉一紅,方才的氣勢立刻蕩然無存:“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