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慶之道:“是啊。泥鰍,我記得上次咱們見麵還是我讀大三的暑假,你呢,我聽說你是在漁陽縣哪個事業單位上班,而且辦了停薪留職,今天回來有何貴幹?”
泥鰍道:“嗯,之前是在沿海一帶轉悠,上個月剛回來上班。這段時間原本一直想去漁陽找你玩的,但是一直沒有去成。正好今天遇上了,要不我們中午一起去哪裏吃點?”
陳慶之道:“哎,都在自家附近,我看就不用去外邊吃飯,花錢是小事,關鍵是不太幹淨衛生。要不就去我家裏吃飯得了。你是在縣裏哪個事業單位上班吧,我聽老六說過。我跟留在南蒼的這幫同學接觸不多,主要是我在漁陽上班,不遠不近的,關鍵是每次回家都是急匆匆的,一般是周六回來,住一晚後,周日中午吃過飯就走,所以就沒主動去跟大家接觸。”
泥鰍道:“去你家裏,那樣太麻煩伯母了,而且在家裏也不大方便聊天。這樣吧,我就做主請你吃飯,剛好我有個親戚開了一家小飯館,味道還不錯。等下我叫他給我們弄點好菜,而且我會特別叮囑他,一定要用沒有用過的幹淨食用油炒菜。怎麼樣?”
陳慶之想了想,說道:“行吧,既然你都這樣說了,那我就恭敬不如從命。”
在官場曆練了兩年,陳慶之早已修煉出了察言觀色的本領,雖然距離登峰造極的境界還差的很遠,但是比起初涉官場時的菜鳥狀態來說,已經有了很大的進步。
憑直覺,他知道泥鰍肯定是遇上了什麼事情,而且很有可能是想請自己幫忙。否則的話,也不需要刻意請自己吃飯,至少在他看來,泥鰍請吃飯既有老同學重逢的喜悅,更有那麼一點拿人家的手短、吃人家的嘴軟的意思。
此時才十點半,去飯店吃飯就顯得太早了。泥鰍提議,一起去中心小學的操場走一走,那裏安靜,除了玩耍的小學生外,就沒多少其他人。
泥鰍真名叫倪勇,跟陳慶之是一個村的,打小一起長大。因為姓倪,再加上遊泳技術不錯,所以從小就被同學們取了外號“泥鰍”。之後讀了高中,兩人不在一個學校,就接觸的少了。再後來進了大學,陳慶之在重點大學上南大學讀書,泥鰍據說是在省公安高等專科學校讀的大專,兩個人接觸的也不多。工作之後,一個在漁陽,一個在南蒼,幾乎沒有交集,也就沒怎麼接觸。
之前陳慶之跟蘇晴提過的,讀中小學的時候經常幫一位同學寫檢查,說的就是這個泥鰍。由此可見,這個泥鰍當年是多麼的調皮搗蛋。按理說,這樣的性格倒是具有幹公安的潛質,並且讀的也是公安專科學校,但是不知道為什麼,最終卻沒有進入公安隊伍。
上禾鄉中心小學始創於上世紀五十年代末,先後搬遷過三次。現在的這個校園是八十年代中期建的。曆經十多年歲月的打磨,整個校園環境增添了幾分曆史滄桑感,尤其是校園中種植的不少白玉蘭、樟樹、桂花樹等常綠喬木,一株株都是異常的高大挺拔,均能遮蔭擋雨,也給這校園點綴了充滿綠意的生機和活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