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李木然並未原原本本地透露什麼,但是雷明春大概聽出了他話語中的意思,那就是李木然一直都在關注著雲水鄉,而且對於雲水鄉發生的事情一直都比較了解,說是了如指掌似乎也不為過。
不過,自己並不是什麼事情都跟李木然彙報,那就肯定有其他人在通風報信。不過想想也能理解,畢竟他在雲水鄉當了幾年的黨委書記,不止自己一個眼線也屬正常。
但是,雷明春總覺得李木然好像還在謀劃著什麼東西?到底這個李木然的葫蘆裏麵賣的是什麼藥呢?為什麼他沒有明說一些事情,難道是擔心自己會說出去嗎,這也對自己太不信任了吧。雷明春不覺有些惱怒。
但是想到李木然一貫的強勢,他又覺得這倒非常符合他一直以來的作風,當下又覺得似乎沒有什麼好介意的,他既然不願明說,想必是有他的道理的。
雷明春強壓住了好奇心,很快就打了一個電話出去。隨後沒多久,就有了吳大有跟李清田報告,說是吳祖才答應和解的情形。
一場看似難以處理的問題,就在李木然的一個電話中被輕易地化解掉了。
當然了,李清田跟陳慶之暫時都不知道為何這麼快被處理,李清田雖然感覺什麼地方有點不對勁,但是又找不出蛛絲馬跡,這讓他覺得有些氣餒。
已經過去了數月,自己都還沒能完全掌控住雲水鄉的大局,這不能不說是一個最大的失敗,難道真的是自己能力上有問題,駕馭全局的能力有所欠缺嗎?還是確實有人不希望自己掌控全局,在背後搞小動作?
既然想不通,李清田暫時便不去想,眼前最重要的還是把各項工作抓好,有了出色的業績,才有說服力。
轉眼間就到了12月份,這天上午一大早,陳慶之接到了劉福生的電話,邀請他回來看看茶場,順便吃個飯。主要就是自己挖了一口水塘,裏麵放養了不少魚,最大的都快接近一斤重了,因而特意請他回來吃魚。
陳慶之想了想,自己一個人回去吃飯沒多大意思,於是叫上了王少東跟黃四成。
等了差不多兩個小時,王少東從趕到雲水鄉政府,隨後三人一起趕往了北山村野豬嶺。
到了野豬嶺茶場,王少東一陣感慨:“慶之,還是你這茶場氣派,這麵積足有五六百畝吧,要是都開墾出來的話,到了豐產的時候,這哪裏是茶場,簡直就是一座金山啊。看來還是你小子有眼光。”
陳慶之謙虛地說道:“麵積有六百三十多畝,目前開墾了不足二百畝。搞這個茶場,前期就是燒錢,種植業的周期普遍要長點,特別是搞果園、茶場這些的,一般都要三年以上才能見效,至於回本的時間就要更長了。不瞞你說,我們現在是資金有限,所以隻能逐年開墾,一下子開墾六百多畝,資金上麵肯定吃不消。但是真要說起來,我覺得還是你開飯店好,每天都有現金流入自己的腰包,能夠天天看見實實在在的銀子。”
王少東笑道:“如果要比收成的話,我那就是毛毛雨,你這好幾百畝茶場,到了豐產的時候就是傾盆大雨啊。對了,你們的水塘在哪裏,能不能釣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