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千雪突然冷漠的表情,雷母心裏倏時升起一股異樣,愣了一下才回神說道:“哦,好好,我這就出去。”
雷千雪沒有去注意雷母的異樣,她現在滿心的焦躁,雷母一踏出房門,雷千雪便把門關上,隨便很熟悉的把門給鎖上,等她意識到自己怎麼會懂得鎖這樣怪異的門時,門已經被鎖上了,這種陌生又熟悉的動作,讓雷千雪無所適從,她隻能按下心中的驚慌,轉頭冷漠的看著已經跪在地上,一副以死謝罪模樣的小澤子。
病房門外的柳母被柳澤洋剛剛那一句奴才給弄得淩亂了,奴才?太後娘娘?她兒子是不是作古了啊啊啊啊!
雷母則站在病房門哀聲歎氣,雷千雪剛醒來,雷母就算神經太大條的人,也感覺到雷千雪的異樣,依照雷千雪以前軟弱的性子,醒來的時候一準是哭個不停說身上哪兒痛,卻不想,今個醒來了,卻冷淡得連一點表情都沒有,甚至問她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女兒都不願開口回答她,真的是急得她心裏絞在一起了,礙於雷千雪身上有傷,需要休養,雷母也隻好做罷。
“太後娘娘。”柳澤洋跪在雷千雪的麵前,一副快哭的樣子。
“起來。”雷千雪居高臨下的看著柳澤洋窩囊的模樣。
“奴才不敢起來,奴才該罪,奴才沒有好好保護太後娘娘和皇上。”柳澤洋磕著頭惶恐的說著。
雷千雪眼神一冷,厲聲說道:“哀家叫你起來,你這奴才敢忤逆哀家的話?還不快給哀家起來。”
柳澤洋被雷千雪厲聲一喝,嚇得臉都白了,慌亂又不斷的磕頭:“奴才該死奴才該死,奴才這就起來。”說著,柳澤洋顫抖的站了起來。
雷千雪臉色緩和了許多,走到床上坐下,儀態萬方的看著柳澤洋說道:“小澤子,你是皇上身邊的太監,跟在皇上的身上,你就算別的學不會,至少也得學會膽量,別因為一點小事就嚇得魂都沒了,簡直給皇上丟了臉,下次再讓哀家看到你這樣窩囊的模樣,哀家絕不輕饒你。”
“奴才下次不敢了。”柳澤洋嚇得腿一軟,又要給雷千雪跪下,卻在接觸到雷千雪瞪過來的厲眼,硬是嚇得全身僵硬,一臉驚懼的看著雷千雪。
雷千雪見狀,心裏暗自的搖頭想著要讓皇上把身邊這個小澤子膽子調教大一點,這樣膽小得像沒見過世麵的樣子,真的很讓人想要抽他一頓。
她好整以瑕,說道:“小澤子,給哀家說說你醒來的時候是什麼樣的情況。”
“奴才也不知道什麼情況,隻知道一醒來,就被一群怪人圍著,然後問一些奴才聽不懂的事情,太後娘娘,恕奴才鬥膽問一句,奴才和太後娘娘,還有皇上太傅不是跳下懸崖嗎?為什麼奴才和太後娘娘會在這兒?皇上和太傅呢?太後娘娘您有沒有皇上和太傅的消息?”柳澤洋小心翼翼的看著雷千雪問著。
雷千雪搖了搖頭說道:“哀家也跟你一樣,醒來也弄不清楚這是什麼情況,全都是陌生的人,還有一個聲稱是哀家母親的女人,哀家也被這一切給弄得糊塗了。”雷千雪話一頓,像思量了什麼,看著柳澤洋眉頭一挑,問道:“哀家問你,你醒來的時候,腦子裏有什麼很零碎的記憶麼?比如一些很陌生的記憶。”她很想弄清楚小澤子的情況是不是也跟她一樣。
“回太後娘娘的話,奴才腦子裏沒有什麼陌生的記憶,隻是莫名的,奴才對剛才那些人都感覺很熟悉,可奴才明明都不認識他們啊!”柳澤洋也被自己那陌生的熟悉感弄得糊塗了起來,這種陌生的熟悉感讓他感覺非常的害怕,明明他們是跳崖,就算命大不死,至少也會受很重的傷,隻是他醒來的時候,除了頭很痛,手臂筋骨斷了被包紮了起來外,其他的都沒有什麼傷痕,還有一群陌生又說些莫名其妙的人,甚至連環境也不是他所熟悉的大亓環境,而是完全陌生的房間。
雷千雪心裏一片陰鬱,心中的恐懼越來越大,她倏時記得以前讀過一本遊記,那裏麵記錄一段關於靈魂穿越的事情,在某特定的時間裏,什麼時空隧道交錯,人與人之間的靈魂可以穿越超時空。
難道他們就像遊記裏那像天方夜譚的記錄一樣,時空隧道交錯,他們因果而隨的穿越到一個陌生的時空裏。
雷千雪頓時被這個不可思議的想法給嚇了一大跳,她怎麼突然會有這樣不可思議的想法,可是……陌生的人,陌生的環境,還有陌生的記憶,讓她不得不把這個不可思議的想法在心裏紮了根,然後越長越大,越覺得有這個可能。
穿越時空,真真讓人難以接受。
他們因禍得福來到這裏,這是,真不該說是禍還是福。
他們逃過一劫沒有死,可生存完全陌生的地方,真的不知道是禍還是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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