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時我的心差點漏跳了一拍,不過向東的一句話又使我的心跳恢複正常,“我們公司女性服裝最近主打小清新風格,初夏很適合這類型的服裝。”
我又開始恢複半夜起來喝茶這個壞習慣,可能是出於破罐子破摔的心裏,也可能是覺得這是我和向東之間的一個小秘密帶來的刺激。
我在廚房遇到他時,會很鎮定地打招呼,說一些無關痛癢的話,有時候他也會為我提前準備好茶水,要麼是飲料,要麼是牛奶,要麼是溫開水。為了不影響他人,我和他越來越多的話題都是在我的房間裏發生的,我坐在床沿,他站在書桌邊上,十分鍾後他回房,我關門睡覺。
這種改善的情況一直持續到我和向西合作結束,在我和向南開始磨合的伊始又降到了冰點。
原因始於我和向南的一段話。
我坐在向南的車上,他載著我去出庭,“你和阿東在戀愛?”
我愕然,第一時間否決,“沒有,你為什麼這樣問?”
向南很少笑,或許因為他的職業原因,也或許他天性如此,不過這次他卻看著我笑了,“你和阿東每天半夜都在廚房相遇喝水,要說你們之間沒什麼,沒人會相信,而且你有沒有注意到,自你來到我們家,阿東就一直住在家裏,很少住到他在外麵的公寓。”
我之所以討厭律師,除了他們每說一句話就要和你收費的模樣外,就是他們察言觀色、猜測人心的本領比普通人都強上許多,我們在律師麵前再堅強的偽裝都會被他們看穿。
向南的話給我提了一個醒,我作為一個臨時居住的客人,半夜起來和主人家的小兒子一起喝茶聊天,有點丟掉了女孩子的矜持。
我強作鎮定地笑了笑,“南哥,你想多了。”我沒有多加解釋,也不能多加解釋,在向南看來,解釋就是掩飾,解釋就是心虛,我何必自討沒趣呢?
向南見我不想和他深聊,也沒繼續追著八卦,隻不過當出庭結束,我們從法院大樓出來,重新坐到車裏時,他才語重心長地對我說了一段話,“初夏,我們兄弟四人不會過問各自的感情事,可是你來了,如果你和阿東真的在戀愛,我會支持,北哥和阿西也會支持,爺爺更是沒有意見,不過我有句心裏話想要和你說,阿東的花心、逢場作戲或許瞞不過你,但是他一旦付出真心,必定是洗盡鉛華隻為你,你若想愛,請深愛。”
這就是我為什麼一開始就不待見向南的原因!
在他看來,我就是那個外來入侵者,帶著資本主義的糖衣炮彈腐蝕他的弟弟,而且在他明知道他的弟弟也不是啥好男人的前提下。
不過有一點,我不得不佩服向南的深沉心思,他點出了我不會在港城久留的事實,他點出了我一直深藏在心裏的防線,也間接點出了我此次從國外回到港城的原因。
對於他的提醒,我友善地回應,“謝謝南哥的提醒,我有自知自明。”
從那天之後,我開始避開向東,為了不讓大夥察覺異樣,我調整到向華仁的作息時間,和向爺爺一起早起跑步,晚上借口最近夥食太好,胖了一圈要減肥,所以不吃晚飯,晚上早點休息,夜間更是再也不下樓喝水,我直接把瓶裝礦泉水帶到樓上,生理期的那幾天,我幹脆在上樓前多喝些白開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