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人靜,掛在空中的皎月柔和的光芒傾瀉而下,萬戶燈燭滅,人們好夢正酣睡著,一道慘叫聲劃破雲際。
賈碎碎翻被起身,驚疑的四處望望,自言自語道,“原來是噩夢。”複又倒回去繼續補美容覺。
房門驟然倒塌,一人影快如閃電的闖進來,不待賈碎碎反應過來,摟住她就東摸西摸,好聽性感的嗓音滿是驚慌急亂,“小碎碎,你沒事吧!”
賈碎碎腦門青筋直跳,一手掌拍開他的鹹豬蹄,皺巴著小臉不耐的說道,“花少白,你有完沒完,吃我豆腐就算了,半夜不讓人睡覺,你還讓不讓人活了。”
她沒事,花少白鎮定安穩下來,皺著的眉頭放鬆下來,恢複往日的輕佻,“我以為你半夜睡不著過來陪你。”沒有說出他聽見慘叫聲第一時間想起賈碎碎,一慌神腦子裏一片空白,什麼也想不起來,這是丟大臉,這怒目相視的小丫頭片子真是他的克星。
賈碎碎看著已去西天的房門一臉的不信。
花少白幹咳一聲,“隻是不小心用力太大。”
外麵忽然喧鬧起來,火燭也點燃了,客棧不愧是熱鬧八卦的聚集地,賈碎碎暗想,準備出去瞧一瞧,手腕一緊,花少白拉住她,拿過衣物給她穿上,不忘訓斥,“這樣出去成何體統,別說會不會傷風著涼,女子也不能衣裳不整的讓別的男子看去。”
賈碎碎扁扁嘴不言。
賈碎碎隔壁的隔壁的房間裏死了一男子,死相恐怖,全身的皮肉都有些腐爛,好似死了許多天,但據知情人士透露,白天才見過該男子,那一聲淒厲的慘叫就是他發出。
客棧裏的住客衣袖遮鼻圍觀在門前,賈碎碎和花少白也在其中,賈碎碎捂住口鼻,屍體的氣味臭不可聞,聞之欲吐。
屍體的一塊皮肉輕動,眼尖的花少白瞅見,知曉此男子死於何法。
一隻肉白蟲子鑽出皮肉,眾人驚奇,“這不會是蛆吧?怎麼這麼快就張蛆了?”
一男子粗聲道,“不是,我表哥就是種莊稼的,蛆我見過不少,絕對不是這個樣子的,它比蛆漂亮多了,晶瑩透亮。”
賈碎碎瞅著那小白點,艱難的咽了咽口水,抬頭看向花少白,無聲的問道。
花少白愣是沒看懂,俯身將耳朵挨近賈碎碎的小嘴邊。
“是和蒼林前輩家的一樣麼?”
沒頭沒腦的一句話,這次他懂了,輕點下頭給予肯定的回答。
看著那隻小白蟲,心裏很難過,嗚嗚,她挺犯傻的,世外前輩怎麼會養普通的蟲子,長得那麼可愛無辜,卻是一隻殺人蟲。
一批官兵湧上來,帶頭的高聲道,“所有的人在找出真凶前不得離開客棧。”
“那怎麼行,我還要去賀壽。”
“我也要趕緊回家,不然我家老母親該擔心了。”
反對的聲音四起,帶頭的官兵一聲吼,“誰敢再瞎嚷嚷,老子送你們去蹲大牢。”
花少白抱著手臂倚靠在門梁上,邪肆淡笑問身邊的賈碎碎,“小碎碎要留下來玩嗎?”
賈碎碎眨巴眨巴眼,搖搖小腦袋,“不了。”
第二天一早被封殺隻許進不許出的客棧晃悠悠出來兩人,男子邪肆妖嬈,女子輕靈娟秀,乘外貌樸素的馬車浩浩蕩蕩的離去,之所以說是浩浩蕩蕩是因為本城城主親自恭送。
“你帶我去北束我怎麼覺得你居心叵測,啊,北束的太子?”賈碎碎陰陽怪氣的問閉眼假寐的花少白。
人家花少白一個翻身將她摟在懷裏,低聲說,“乖,睡覺。”
往後的日子兩人打打鬧鬧,該玩的時候賈碎碎絕不含糊,總能惹出點事來讓花少白擦屁股,剛開始花少白還說,“以前就知道你會惹麻煩,如今一天比一天厲害,都天不怕地不怕了。”他也不想想這不是他寵的麼?
時間一久,他也就麻木了,心髒千錘百煉,比生鐵還硬三分,刀槍不入。
這不,剛入北束,花少白坐在別院的床榻上小歇一會,房門便被人敲響。
“主子,知府大人求見,您看?”別院的趙叔在房門外恭敬的輕言問道。
大堂內,一身官服在身的知府,拱手行禮,花少白揮揮衣袖示意他免禮有話快說。
知府哭喪著臉,“太子殿下,戰一戰二跟在他的身後,想那賈公子是您的人吧!他出手打傷了翰林學士常瀝川的寶貝兒子,此時翰林學士鬧騰的厲害,硬是要給他的交代,否則決不罷休。”一邊是太子殿下,一邊是他的大舅子,兩邊都不敢動,他這個知府做的有夠窩囊的。
府衙裏,大堂上,賈碎碎翹著二郎腿好不自在的哼著歌,身後站著兩個黑衣男子,長相都不錯,就是冷冰冰的,充滿不近人情的意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