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撩人,樓外樓內燈火通明,處處笑語綿綿,來來往往熱鬧非凡,兩人並肩走入,賈碎碎搖擺著手中的扇子,嘴角一邊傾斜向上勾著,一副典型的不良公子的派頭,花少白一身豔色花衣,邪魅妖嬈,兩人算是占足了眾人的眼球。
誰都知道今日是傾君樓裏的兩位當紅清倌賣初夜,樓裏可謂人聲鼎沸人潮擁擠。
淺藍色的人影撞來,花少白眼疾手快迅速拉過賈碎碎,撞來的人影失去阻力,直接撲在地上,“哎喲,好痛。”稚嫩的嬌吟聲。
梳著小髻的十三四歲的少女爬起身,拍拍衣裙上的灰塵,揉揉疼痛的手掌心一臉急忙慌張的對他們說,“公子,對不起,晴兒不是故意的。”
賈碎碎和善的搖搖頭,抓過她的手,痞笑道“來,小爺看看摔疼沒有?”
花少白挑眉,不語。
晴兒滿臉通紅害羞道,“公子,晴兒不痛了。”
賈碎碎輕輕吹吹她的白嫩小手,柔聲問道,“發生什麼事了,急急忙忙的,手都受傷了,這麼漂亮的小手。”
花少白不豫的皺起眉頭,她倒是挺上道的,學的真像,可他心裏為什麼這般不爽,不管不顧的拉過賈碎碎,瞪著美麗妖嬈的丹鳳眼,表達自己的不豫。
賈碎碎紅唇微張,“呃,幹嘛?”沒看她玩的正愉快。
花少白不語,與她玩著大眼瞪小眼。
“公子,公子,你能幫晴兒一個忙嗎?”湊巧打破兩人的爭鋒相對。
賈碎碎轉頭,嬉笑問,“什麼事?你說?”不是她認輸,是她的眼睛累了。
晴兒將手中一直抱在懷裏的小紙包遞給賈碎碎,“公子,晴兒等一下再過來拿。”圓圓的大眼想看不敢看,欲語還休,頗為誘人。
隻可惜賈碎碎不是男人,不能了解男人見到這副畫麵的心情,她心裏十分遺憾。
回頭瞅瞅花少白,還是那張臭不可聞的臉,眼神裏的凶悍陰沉隻有她看得懂,不知道哪裏惹到他了,男人心海底針,難以琢磨,累。
傾君樓裏坐著的人多,站著的人更多,今日的座位由前到後都需要花白銀來買,距離台上越近越貴。花少白反正有錢,賈碎碎帶頭坐在第二排的空位上,視線好,一覽無餘。
台上的青樓女子紗衣覆身,扭著盈盈一握纖纖細腰,揮藕臂,玉腿輕勾,比之電視裏的好看太多,無論長相還是身材。
舞終曲止,一個人影緩緩從紗帳後走出來,青煙嫋嫋,如白晝的通明燈火暗淡失色,空蒙靈動的眉眼,秀麗的青絲披散在肩背,沒有任何束縛,青山綠水中走去的絕代佳人,比之宋玉的表妹蕭思兒更勝一籌,這世上的美人兒沒有最美的隻有更美的。
滿堂的瘋狂叫價聲,底價由一百兩起。
賈碎碎這才吞下由於怔愣而含在口中的鬆子仁,她眨巴眨巴眼,側頭對花少白說,“這女子長得可真美。”
哪知花少白隻是在魚落剛出場的時候瞧了一眼,就一直看著發傻的賈碎碎,聽她問道,存心逗逗她,“恩,美,比你美多了。”
聽進賈碎碎的耳朵裏也沒發怒生氣,說的本是事實有什麼好生氣,繼而轉頭看台上柔弱可人的絕世美人兒。
花少白不滿了,“我說她比你美你怎麼不生氣?”
賈碎碎用你腦子進水的表情看著他,“你說的是實話啊!”不找你麻煩,你就渾身癢癢,欠調教。
花少白山雨欲來陰氣沉沉的美麗眸子瞪著轉過頭不看他的賈碎碎,怒從心起。
“一千一百兩。”
“一千三百兩。”
“一千五百兩。”
“這位公子出一千五百兩,還有沒有哪位要出價的?要是沒有,我們的魚落今夜就屬於這位公子了。”
“兩千兩。”輕佻卻悅耳的嗓音傳來,滿堂的人向花少白所在的方向望去,華貴紫衣著身的……妖孽。
全場嘩然,若不是兩人不可相比的話,單論相貌,這人的五官竟不輸於台上的傾城美人兒魚落,一個初夜賣到兩千兩算是絕無僅有的天價。
賈碎碎臉上不見絲毫驚訝懊惱,好像對花少白的舉動滿不在乎,隻嬉笑的道,“這美人兒長得著實楚楚動人,好好享受哈,春宵一刻值千金。”
聞言,花少白氣的想吐血,自傷,他怒極反笑,口不擇言,“當然,這樣的美人兒應當好好憐惜,哪像你,就算出來賣都沒人看。”說完就後悔了,但說出的話哪有收回的道理。
賈碎碎平淡的神色終於有了變化,粗口低聲道,“有沒有人看,關你毛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