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幾個月,不是聽說你家幾經轉折打探到蕭蕭子的消息嗎?”一人問身邊的同伴。
“唉,我的叔父得到消息,去拜訪蕭蕭子,那小店的老板說他也不知道,你說這老板蠢不蠢,自己的活財神是何許人也都不曉得,真是愚笨之極,愚笨之極。”拿扇子的公子痛心疾首,氣的麵色漲紅。
下麵的人講的口沫橫飛,她啥時候這麼出名,賈碎碎暗想。
一個評判不知從哪拿出紅梅公子的畫出來對比,才一眼賈碎碎就知此畫確實出自她的手筆。
評判的眼睛是毒辣的,幾人經過一番對比,兩幅畫出自一人之手,評判中一個老人激動地微微顫顫的走來,老淚縱橫,“沒想到老夫有生之年竟還能見蕭蕭子一麵。”
對待老人要有愛心,賈碎碎咧開嘴朝他笑笑,傻氣盡露。
這次無人敢上台挑戰名滿天下的蕭蕭子,賈碎碎的勝出無一人質疑,被有些人用崇拜恭敬的眼神望著,賈碎碎心裏又得意又發毛,這不是欺負古人不懂古今結合麼,賈碎碎的畫裏聚集五千年的精華所在,雖然她很不厚道,但這樣也挺爽的。
畫會的比試在眾人噓唏驚歎中結束,賈碎碎想打道回酒樓,可被一些敬仰蕭蕭子也就是她大名的人阻攔去路,想拉她回自家府第。
宋玉遠山般的眉皺起,抬步欲走向被人群圍在中間的賈碎碎,一聲尖利的高喝聲,止住吵鬧不息的人們。
“她不可能是蕭蕭子,她是女子。”正是冰心宮等人,喝聲來自走在當前的冰清婉,她步步生風正氣稟然的走來,無往日虛假的溫柔,多一份降妖除魔的正義之氣,而這妖魔,無非就是她所痛恨厭惡的賈碎碎。
在場的人們目光如炬的轉向賈碎碎,她不動怒也不否認,嘴角一抹淡然自如的輕笑,襯出她的華貴出塵的氣質無與倫比,這一刻所有人都認為冰心宮等人純屬嫉妒,汙蔑栽贓。
四周人們不相信的目光,冰清婉心中火焰燒的更甚,她直視賈碎碎,“你告訴大家,你到底是不是女子,是不是叫春花的丫頭,你若是敢胡說,我冰心宮絕不饒你。”
賈碎碎輕笑,“當然,我確實是女子。”與冰清婉的咄咄逼人不可一世相比,她大方不拘束,兩人實有雲泥之別。
眾人嘩然,“那這麼說這小公子,不,是小姑娘不是蕭蕭子嘍。”
另一人大聲反駁道,“說不定人家小姑娘是天才,蕭蕭子真是她。”
一片混亂,之前老淚縱橫的評判開口,壓下人們的喧囂聲,“各位安靜,大家安靜下來,且聽老夫一言。老夫認為此女定是蕭蕭子,貨真價實的蕭蕭子,老夫很敬仰蕭蕭子的畫作,每日必觀看方能安睡就寢,蕭蕭子的畫作老夫絕不會認錯的。”
賈碎碎看著六十好幾兩鬢斑白的老人,一時有些感動,這人是在肯定自己呢!在二十一世紀就是終極頂頂粉絲。
“你們,你們,可她不過是女子啊!還是個下賤奴婢。”冰清婉不甘心,口不擇言。
雙手合抱大刀的江湖少俠,圓大的眸子裏火氣騰騰,“你們冰心宮不要太狂妄了,家師說,能畫出仙靈之氣的蕭蕭子不單是文人雅士所敬仰,也是我輩中人尊敬的首要人選,家師說了,要學習蕭蕭子畫裏的大氣不拘小節,不像你們冰心宮,處處勾心鬥角,殘忍無度。”
這話說的冰心宮等火氣暴漲,奈何這裏上千雙眼睛瞪著,無法,隻得帶著怒火狼狽離去。
何老都親自開口明說肯定這小姑娘是蕭蕭子的身份,那必是蕭蕭子,何老的眼光從來不會有錯的,那些稍有懷疑賈碎碎身份真假的人,上前向賈碎碎作輯,滿臉慚愧之色的表達自己的歉意,希望賈碎碎海涵不要生氣。
賈碎碎一律淡笑回應,笑得雖淺卻自然,大方不扭捏,沒有一絲勉強,眾人內心佩服感概起來,這般不小家子氣海納百川的女子難怪能畫出極具生靈之氣的絕品佳作。
那幅畫作可以拿走的,賈碎碎先前還預想比賽過後賣掉畫賺點錢,臨時她改變了主意,她卷起墨跡幹透的畫,在千人矚目下走到何老的麵前,“何老,這幅畫送您吧!請莫嫌棄。”
何老接過畫卷,小心翼翼的抱在懷裏,差點當場噴淚,“老夫在此謝過。”
一白胖胖的錦衣公子問道,“那我們是叫您蕭蕭子前輩,還是叫你春花前輩。”春花兩個字很有喜感,已有不少人忍不住笑出聲。
賈碎碎也不例外,她哈哈一笑,天真瀟灑,“怎樣都行,但前輩兩字就別加了,會顯得很老。我先回去了,後日來參加最後的比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