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法那天賈碎碎在酒樓睡覺,第二天午時用過午飯,偷偷換上昨日叫小二買的男裝,用的是從宋玉那收刮來的銀子。
她想贏這場比試,除掉一個對手,這樣兩個人在最終賽的勝負比較大,黃金也就更近了。
到會場時,比試已經過了一半,台上的人換了一批又一批,隻有裁判點評後個別好的畫作留在上麵展覽等待下一輪的比較,每幅畫上著有名字。現在台上的幾人手執畫筆聚精會神的在豎立的畫板上專注奮鬥著。
這一批批上去的人,一般都比前麵的畫的要好,也是,看了上麵的畫作,也能震住一些人不再上去獻醜。
台上的人陸續轉動自己的畫麵向台下,人們議論著,自己覺得誰畫的好,幾個裁判也做了結論,這五個人的畫作留下三人,撤掉台上的幾幅相對較差的。
然後進行下一輪,這次上來的隻有三人,其中包括賈碎碎,她一身白衣,清冷俊秀的臉龐稚氣未脫,木然的氣質淡如水,眾人皆歎,好一個翩翩濁世佳公子,這十三四歲的小公子是來參加畫會的?
葛容微一怔神,也不上前過問,命人撤掉多餘的畫板。
另外兩個人著筆就畫,賈碎碎不知道該畫啥,看著這個與她一般高的畫板思考,許久,突然眼睛一亮嘴角一勾,執筆畫起來。
另外兩人,一個是著粗布青衣,瘦的像竹竿,細長的眼不正眼看人,清高的很。一個是錦衣華服的公子哥,長得不怎樣,人倒是臭屁的很,一張國字臉高傲的抬起,小眼睛瞅著別人時滿是不屑。
時間快到,那兩人的畫轉向人們,賈碎碎還在揮筆畫畫,衣上臉上一塊塊墨跡,嘴裏還叼著一支筆。
“時間到。”鑼鼓響。
同一時刻,題畫名,附上自己的名字“蕭蕭子”。大功告成,扔下手中的筆。轉過畫,所有人看得驚豔,這幅畫比之前的還要好,不論畫技,而是單憑這小公子所畫之物就不是另外兩人能相比之的。
青衣瘦竹竿畫的是山灣裏的一棵梨花樹,很美,很有意境,題名“引路花招隨風搖”。
錦服公子哥畫的是黑色的鷹雕遨遊在天空,霸氣盡顯,題目“塵緣未盡九天垂”。
賈碎碎畫的是花少白,一身藍袍花衣,嘴角掛著妖嬈的笑,丹鳳眼裏流光溢彩,傾國傾城之色,畫中多情的桃花在他絕美的容顏下黯然失色,如此美麗的人物看得人如癡如醉,但絕不可能有人錯認他是女子,即使美的不可方物。
栩栩如生,就好比這花衣男子站在你的麵前輕佻笑著,此畫題名“獨領風騷之人比花嬌。”
台下有些人相視而對,他們認識畫中的人。
喬裝打扮的宋玉搖望裝模作樣的賈碎碎,正偷笑的桃花眼泄露麵色平靜的她內心的興奮高興。
她畫的竟是他?他們的關係怎樣?她為什麼會畫他?她心裏有他?宋玉心亂如麻,控製不住的大放冷寒之氣,周身之人齊齊退步,他猛然大凜,內斂心神,寒氣消失殆盡。
賈碎碎偷跑出來,他不放心她,又怕她惱怒自己,更加疏遠他。褪下永久不變的雪衣換上暗灰的衣袍,服下易容丹,斂住自身氣質,一路跟隨而來。
“你們看,那個小公子畫上的落款是蕭蕭子。”一人喊道。
大家望去,“蕭蕭子,怎麼可能會是個小少年,是不是隻是同名?”
“說不定是同一個人,他的畫也極好,神乎其技。”一年輕男子接口。
“真的是蕭蕭子嗎?他可是我最敬仰的人,幾年前這個小孩還是一個奶娃娃呢!”
“我也覺得不太可能,他怎麼可能是蕭蕭子。”
“這可說不定,她的這畫和蕭蕭子的畫還真有幾分像,”紅梅公子“的畫我就收藏了一幅,我花了一萬兩銀子買來的,現在想買都沒的賣?”
下麵議論紛紛,賈碎碎愕然的站在台上,什麼?他們說的是她嗎?紅梅公子可是她的代表作,那他們說的必是自己無疑,一萬兩一幅,不是吧,她給字畫店的老板幹了這麼多年也不過幾千兩銀子,太虧本了。
其實字畫店的老板也沒怎麼坑她,畫轉來轉去,價錢自然也越來越高,有些想見蕭蕭子的人也是因為轉來轉去的原因查不到蕭蕭子本人在哪?蕭蕭子的名聲因此更是如雷貫耳,人盡皆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