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夜半不忘砍柴功(2 / 2)

“是是,就是這個意思,咦,這話好像哪裏不對?”

小蘭望著賈碎碎的背影,心裏的恨變得越深,憑什麼她就可以過得那麼好,憑什麼自己就不行,自己哪點比她差,她可以做妻,可以擁有萬貫家財,為什麼自己不行,完全忘記是她自願想做賈大貴的妾。

月上柳梢頭,賈碎碎趴在窗台上,賞著無邊月色,她決定五天後離開這裏,過著自己如今夢寐以求的悠閑生活,賺錢錢,吃肉肉,自由過不完,美男兩眼賞。

“小碎碎,再想什麼?我都來了許久。”輕佻的聲音在後邊響起,有點耳熟,回頭一看,可不就是風情萬種的花少白。

今日走後不久,花少白又回去臨水橋邊,賈碎碎還在那裏,一動不動,要不是偶爾眨眨眼還以為是僵屍呢,他第一次發現這樣靜靜看著一個人,就是背影,也會那麼滿足,這種奇怪不妙的想法又來了,正又要轉身離開,就見賈碎碎動了。

她扭扭脖子,抖抖手腳,跟抽筋似的,在花少白的眼裏沒有絲毫怪異,反而認為這樣的賈碎碎很可愛。她哼著曲調奇怪的歌,一步一跳的在前走,花少白不由放慢步伐跟著她。

她很調皮,有一下甚至鞋子都蹦掉了直接拍上一個叫花子的臉,她對叫花子胡編亂造一通,什麼打蚊子也說出來,叫花子不信,硬要她賠錢,她哭,“我也沒錢,我很窮的,我得了花柳病,現在治病都沒錢,哪還有……。”

不等她說完話,鞋被人丟回來,她哭喪著臉穿好鞋,到下一個路口又繼續邊哼歌邊一步一跳的動作,與方才截然不同。

真的很有趣,花少白真心的笑了,毫不輕佻,毫不敷衍。

派了一個隨從在賈家暗處守著,有什麼事情,立刻來稟報,不過一刻功夫,隨從回來說,賈碎碎下個月要嫁給鎮上的張員外。

所以才有現在的一出,“小碎碎,聽說你要嫁給張員外。”

賈碎碎有些疲困,朦朧大眼睨了他一眼,爬上床,順便回了個字,“是。”他的消息還真靈驗,這麼快就曉得了。

這是確認了麼?“你是我的娘子,我看有誰敢。”

良久,一點聲音也無,走進細看,賈碎碎早已睡得香甜,還真放心他,不怕他趁她熟睡,好偷香竊玉。

賈碎碎要成親,最傷心的莫過於虎子,虎子知道小姐不用來店裏,下個月就要嫁給張員外,啥也沒說,直接倒地不起,醒來後,心痛的不能自己,小姐要嫁人,再也不能見到小姐,嫁的那個人還是一隻腳踏進棺材的人,小姐的命怎麼這麼苦,病了好久,食不下咽。

兩天後的夜晚,賈碎碎背著身上的小包袱在樹林裏飛奔,不怪她不冷靜,隻怪他們太執著,身後跟著張員外的家丁,她快斷氣了。那個張員外怎麼知道她今天跑路,竟然有這麼多人監視她。

不是張員外知道她今天要跑路,而是張員外原本就派人守在賈家外,就怕她溜走。這張員外看上賈碎碎好久,怎麼會輕易放過她,對待桃花眼不安分的女人,就要小心謹慎。

花少白的隨從回去通知花少白,這幾個家丁不足為懼,隻不過主子不曾吩咐他出手相救,隻要他注意賈碎碎的一切動向。

不得不替這個感到隨從悲哀,他注定處在水深火熱之中。

賈碎碎穿著男裝,腿跑得飛快,慶幸她砍了這麼多年的柴,要不然哪有體力狂奔。

一等粗衣麻布打扮的大漢從前方衝來,賈碎碎刹車不及,摔了個狗吃屎。

後麵的家丁停下,不敢再越雷池一步,顯然有人知道他們是何人,其中一個說道,“他們是這座山的山賊,聽說殺人不眨眼,好多人都死在了他們的手上。”聲音裏滿是恐懼。

家丁高聲向對麵的山賊道,“我們隻是追這個女子不小心闖了上來,請各位……俠士手下留情,饒我等不死。”

一個留有胡子的大漢罵道,“你爺爺的,老子最討厭男人欺負女人,老子今天就拿你們做下酒菜。”拔出身後的大刀向家丁們劈過來。

賈碎碎坐在地上,瞧著大漢唰唰幾下,家丁們齊齊倒地,不知是不是賈碎碎眼花,這些家丁也不是很厲害,手握大刀朝他們揮幾下她也會。此大漢講究的是氣勢是自信,還有……蠻力。

“大哥,這小娘子怎麼解決,不如就給了小弟吧。”長相猥瑣的粗野漢子對賈碎碎留著哈喇子的說道。

那個被人叫大哥的山賊頭頭,臉上有一道猙獰的傷疤,很是恐怖嚇人,令人膽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