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子一臉驚愕的看著我,眼珠子左右轉動思索著,他應該也想到了。
“你是說第四個人是朝廷中人?”
我搖了搖頭,吐了一口氣:“我不敢肯定,但是我的直覺告訴我司徒書今時今日能夠坐上刑部尚書的位置,一定是有人在背後操縱,而這個人和朝廷裏一定有著直接性或者間接性的關係,第四個人一直沒有出現不是嗎?或許和他有關。”
他再次抓住我的肩膀,小心翼翼地問:“那第四個人的樣子你有看到嗎?”他的眼神很是期待。
我雖然不忍心看他失望,可還是不願騙他,最終搖了搖頭。
他落寞地垂下眼簾,手上的力度逐漸放輕,我知道他還是被打擊到了,我直覺反應地抓住他的手,堅定的告訴他:“不要喪氣啊!我們有了線索不是嗎?雖然段天和司徒書都死了,但是我們還有個馬雷,我們可以從他入手,對不對!”說完,我衝他一笑,希望我的樂觀心態可以感染到他。
可是一提到馬雷,影子臉上又蒙上了一層霜,下顎蠕動著,冷冷道:“他死了,他是第一個死的。”
啊!不是吧!哎喲,這人怎麼這麼笨!
我踮起腳尖,狠狠地敲了一下他的頭,賞他一顆熱騰騰的爆栗,衝他吼叫:“我說影子你真是個笨蛋!你把這些人都殺光了,那你還怎麼調查第四個人的身份啊!真是笨笨笨,笨死了!”氣死我了,沒見過這麼白癡的人,我瞪了他一眼。
他一臉愕然地看著我,眸瞳裏的情緒很複雜,好一會兒他才籲了口氣,淡淡開口:“我用離魂術問過他們話,人是司徒書帶的,馬雷和段天和他沒直接關係,隻知道他叫殘血,是個用劍高手,而司徒書是在我義父盜官銀那天才遇到殘血的,殘血要司徒書帶他進葉居,他開出條件就是讓司徒書成為紅河州的知府,但是殘血來路不明,司徒書也不知道他的真實身份,當時司徒書受到生命威脅,加上殘血提出的條件,所以答應了殘血。”
這個殘血一定和朝廷的人脫不了幹係,一個知府說給就給,沒那麼大頭還真不敢帶那麼大頂帽子。
“影子,那,那個離魂術很厲害嗎?”和催眠術比呢?大概沒得比吧!
他俯下頭壞壞地勾起嘴角,他的鼻尖差點就碰上了我的鼻尖了:“它能殺人於無形,你說厲不厲害!”
殺人於無形啊?
我忽然想起他承認了他對司徒書和段天使過離魂術,好奇心一上來,於是我問他:“你到底怎麼離魂術殺死他們三個的?”
我問題剛問完,外麵就傳來一陣打鬥聲,似乎還摻雜著幾聲鬼手的怒喝,影子已經開始防備起來了,他把掛在脖子的黑巾蒙在臉上,眼神蒙上一層肅色:“在這兒等我,不要出來。”
我也被這股嚴肅的氣氛感染了,僵硬地點了點頭。
影子一個閃身就在我眼前消失了,木門順帶也被關上了,外麵傳來的打鬥聲愈發激烈。
他們在外麵拚死拚活,我出去不僅幫不上他們的忙,還會給他們添亂,現在也隻能在這裏來回踱步幹著急,我第一次那麼恨自己不會武功。
“砰”——
木門被撞得四分五裂了,鬼手整個人飛撲過來,重重地摔在地上,身體在地上拖行了幾米之後吐出一口鮮血,他抬頭陰戾地看著門外,血濕潤了他胸前的黑衣。
天啦,這會兒真的發生大件事了,誰把鬼手打得重傷啊?我衝到鬼手麵前,吃力地扶起他,吼,這家夥還真不是普通的重。
“砰。”
一隻黑靴子踩上了殘木,那塊本已四分五裂的木板在他的揉踏之下留下一堆粉末和殘塊,順上而看,墨綠色的綢緞褲包裹著一對修長粗壯的腳,顯得渾厚有力,同色係齊膝錦衣緊貼雄厚的腰身、寬厚的臂膀突顯高大壯碩體格,兩個耳朵都穿上了金色的大耳環,麵目猙獰,眼神陰狠,活像是來抓人回地獄的牛頭馬麵。
這個人究竟是誰?
“你怎麼還不走!快走!”鬼手即使是受傷了,他還把我擋在身後,用刀撐起身子,再次吐出一口鮮血,他顧不上自己傷勢,一直把我往後退,而我身後的就是窗子。
我明白了,他是想拚死一搏,讓我可以逃脫,他正在用他的生命幫我換取逃命的機會?我是該說他傻還是太好人?明明可以丟下我不管的,我不過是他抓回來的人,他根本沒有必要對我那麼好。
“我不走,要死一起死!”我隨地抄起兩塊木條,就是剛剛鬼手踢爛的那張椅子,義憤填膺的擋在鬼手身前。
鬼手愣了一下,好氣又好笑說道:“你這個笨女人!”
“今天,你們都得死!”那個男人眯起眼睛,身上散發出的殺氣令我吞了吞口水,一顆心提到嗓子眼了。
這回真的死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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