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寒江不動聲色的從一旁拿出一個塑袋袋子,放到陳蘭麵前:“這衣服是在發生凶殺案的小樹林附近找到的,是你的嗎?”
陳蘭的臉一下子變了色,但還是想極力否認:“不是,我沒有這樣的衣服。”
顧寒江又遞給她一張從視頻中截取的照片,照片中正是陳蘭開著車穿著一件紫色的衣服:“這個照片是我們從5月5日的小樹林附近監控點視頻中截取的,時間是下午3點15分。我們現在需要你交代兩個問題,一,5月5日你說你一直在周雲逸的診所內,那你又是怎麼會出現在這個視頻中的?二,你說桌子上的這件衣服不是你的,那請你解釋一下視頻中你身上穿的這件紫色衣服在哪裏?”
“。。。”看著照片,陳蘭的臉更加蒼白了,心裏的防線終於全部被擊垮,她知道自己已經無法再繼續編故事了。
“陳蘭,不要再想什麼鬼點子,給我老實點!說說你是怎麼殺死楚馨雲的?”陳斌早已恨透了陳蘭,這個女人讓他們走了多少彎路,浪費了多少時間。他見她沉默不語,還以為她又想耍什麼心機。
“那個婊子早就該死,她竟然勾引雲逸,賤貨!還想騙我的錢,她也不照照鏡子看看自己是什麼貨色,就憑她這智商想跟我鬥?”陳蘭眼中露出凶狠的目光,似乎楚馨雲的死還不足以讓她泄憤。
“那你就說說看你這高智商是如何打敗她的?”
“一次我無意之中看到周雲逸和這賤貨從診所出來,兩個人卿卿我我,摟摟抱抱,非常的親密,你能想象當時我的感受嗎?那是我為他開的診所,我為討他歡心,在他身上花了大筆的錢,而他竟然背叛我,用我的錢在外麵玩女人,當時我氣得差點暈過去,發誓要讓他們倆付出代價。我請私家偵探查了這賤貨的底細,發覺他們是同鄉又是同學,於是我便想了這一出戲。我故意和周雲逸說我要找個姑娘去勾引我老公,還騙他說我老公祖上是a市人,所以最好找個a市人,本科畢業的,有點文化氣息的的白領,說我老公喜歡那樣的姑娘。他還真的把那婊子介紹給了我,我這心裏又是高興又是恨,我知道他們兩個打的什麼主意。5月5日那天,我算著她的好日子應該要到頭了,我給她打了個電話,說是要將剩下的錢款當麵給她,讓她去城郊的小樹林等我。那婊子很高興,如期而至,我就在那裏送她上了路。”
“你用的什麼凶器?”
“一把水果刀,趁她忙著點錢的時候,從她背後一刀割喉。”
“凶器在什麼地方?”
“扔在樹林一裏開外的河裏。”
“楚馨雲體內的**又是怎麼回事?”顧寒江突然想起。
“哦,那是我取了王建龍的**,將那婊子殺了之後灌進去的。”
“她是真的懷孕了嗎?”這個問題也是顧寒江一直迷惑不解的,一個孕婦也會為了錢做這麼傷陰節的事真是令人費解,而且要陷害的人是自己孩子的父親。
“沒有,我家隔壁有個孕婦,經常到我那裏玩,我那天故意把馬桶弄壞,那孕婦上完廁所水沒衝下去,我便從裏麵取了點尿液。”
“這種鬼點子你都想得出來,你倒是蠻聰明的嘛。”盡管語氣帶著嘲諷,陳斌不得不佩服她:“你恨楚馨雲和周雲逸,你要報複他們,這我可以理解,但你老公王建龍是無辜的,你幹嗎要陷害他,致他於死地呢?”
“無辜?男人沒一個好東西,世界上最該死的就是這些人模鬼樣的臭男人,喜新厭舊,見異思遷。他整天在外麵花天酒地,沾花拈草的快活,以為我不知道。想當初他追求我的時候,那是把我捧在手裏怕摔了,含在嘴裏怕化了,天天把我奉為女神,可自從有了孩子後,他就逐漸對我冷淡了,我知道他已經在外麵有了女人,我為他把眼淚都流幹了,後來我想通了,我為什麼不能像他一樣呢?他在外麵玩女人,我在外麵養小白臉,兩不相欠。”
“陳蘭,其實我有些可憐你,可伶之人必有可恨之處,你老公縱然有錯,周雲逸和楚馨雲也有許多不是,但你也不能以這麼極端的方式解決問題,你這樣害人終害己啊!”
“沒關係,這個世界這麼肮髒不堪,對於我早已沒有什麼可留戀的,早死早超生。”
“那你有沒有想過你女兒怎麼辦?她還小啊。”
雖然她把對王建龍的恨都轉到女兒身上,女兒從小就不受她待見,但一提到女兒,陳蘭的眼淚還是止不住的掉了下來。
第一次看到陳蘭掉淚,陳斌的心又軟了下來,歎了口氣道:“你說你這是何苦呢?殺人償命,你倒是解脫了,你的情敵也死了,可你恨的兩個男人依舊會活得好好的,甚至也不會為你掉一滴眼淚,你走了,楚馨雲死了,他們還會再找別的女人。”
“他們休想!”陳蘭的眼變得淒厲起來:“我做鬼也不會讓他們得到安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