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為何不懷疑真是王建龍殺了她?”
“不會的,陳蘭一直說她老公膽小怕事,如果是錢能解決的事,他不會用其它方法。再說,他應該知道有人想栽贓陷害他,如果他找到小雲,第一件事應該是跟警察報告,以證明自己的清白,而不是在這個節骨眼上殺人。”顧寒江不得不承認這個周雲逸思維很有邏輯。
“好吧,我們會查清楚的,5月5日,你和陳蘭有見過麵嗎?”
“沒有,我們說好這段時間不見麵的,自從4月27日開始實施我們的計劃以來我們就沒見過麵,直到昨天晚上她約我見麵。”
“你還有什麼要交代的嗎?”
周雲逸喪氣的垂著腦袋:“暫時沒有。”
“那好,你想起什麼再告訴我們。”
“顧隊,我們現在要去提審陳蘭嗎?”
“不著急,這個女人不會這麼快認輸,我們先去看下老張他們查看5月5日小樹林附近監控點的錄像有什麼進展。這個女人先晾她一天。”
在小樹林附近的一個監控點錄像中,老張他們發現了陳蘭的車。視頻中陳蘭穿著一件紫色的外套,戴著墨鏡,副駕駛座位上放著一個紫色的包。
顧寒江想起在搜查陳蘭的家時,並沒有發現這紫色外套和包,她很有可能將之遺棄在現場。
“凶手殺人後衣物上如果沾上血跡,凶手很有可能就近將帶血的衣物處理掉,帶上警犬去小樹林一帶搜索下,看能不能有所發現。”
第二天,顧寒江他們來到關押陳蘭的房間。房間內彌漫著一股濃濃的煙味,顧寒江看了看煙灰缸裏滿滿的煙頭,又看了看站在窗前淡然抽著煙的陳蘭。與周雲逸完全不同,她靜靜的看著窗外的景色,蒼白的臉上沒有半絲驚慌不安,好像這裏不是什麼看守所,而是度假勝地。她靜的出奇,連顧寒江他們的開門聲和腳步聲也沒有驚擾到她,仿佛靈魂出竅了一般。
顧寒江走到她跟前,好奇她這麼出神的在看什麼,順著她的目光,窗外的樹上有兩隻鳥,正唧唧喳喳忙著壘窩。
“陳蘭!”見她沒有反應,顧寒江叫了她一聲。
“噓!”陳蘭立即將手放在嘴邊:“別驚動它們。”
“都這時候了,你還有心情關心兩隻鳥?!”陳斌在一旁諷刺了她一句。
“鳥怎麼了?鳥比人好,這鳥一生隻有一個伴侶。”陳蘭轉過身,以不屑的目光投向陳斌:“有時候做隻鳥要比做人好。”
“行了,別扯這些了,你過來坐下好好交代你的問題。”陳斌沒有耐心跟她討論鳥的問題。
“我有什麼好交代的啊?要說的周雲逸應該都跟你們說了吧。”
“他說他的,你說你的,你要想清楚了再說,別再玩花樣。”
“王建龍一直在外麵玩女人,是他先對不起我,我隻是想報複他一下,沒想到他狗急跳牆,真的把楚馨雲殺了。”
“你。。。”陳斌氣得直拍桌子,這個女人真是不到黃河心不死,不見棺材不落淚。
顧寒江一把按住他:“那你先說說你是如何認識周雲逸的?”
“在一家酒吧,我當時喝醉了,不知怎麼和兩個人起了爭執,周圍的人都在看好戲,隻有雲逸他站出來幫我。”說到這裏,陳蘭的眼睛變得有些柔情:“那天晚上他還送我回家,後來我們就開始交往了,我覺得他就是老天送給我的禮物。”
“後來呢?”
“後來,後來我們就一起設計想讓王建龍坐牢。雲逸找了個女的來,說是讓她去勾引王建龍,然後讓這個女的假裝失蹤,讓警方懷疑是王建龍將她殺死。”
“說的具體些。”
“4月27日楚馨雲坐出租去麗水庭苑的公寓房內布置凶殺現場,她放血的刀是我事先給她的,那是王建龍收藏的刀;我們讓她在油煙機和地板上都抹點血,然後輕輕擦掉,完事之後將衣服換掉出門,出門之後把刀交給雲逸;雲逸便把刀放進了王建龍的車內,車鑰匙也是我事先給他的;楚馨雲辦完事後就一直住在我在郊區空置的房內,那裏離這邊有100公裏,我給了她一筆錢當生活費,讓她盡量少出門;之後我就再也沒見過她,我知道的就這些了。哦,對了,雲逸還編寫了一本日記,讓楚馨雲照著抄寫,由我將日記本寄給警方。”
“你給了楚馨雲多少錢?”
“10萬。”
“你們之前談好的價錢是多少?”
“。。。10萬。”
“是嗎?可周雲逸說你們談好的不止這個數啊,應該是要大於20萬的。”
“哪有啊,他可能是搞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