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到女兒的眨眼,夏友良有什麼不懂:“他說得比較隱晦,就是他那廠送給領導幾分幹股,存在誰那來著,我記不太清楚。”
當著一屋子人的麵,父女倆一陣瞎編。夏友良這幾天接觸麵粉廠,有些熟悉灤城那些老板們,思瑜則是前世一直經商,見慣了這些彎彎繞。他倆一編起來,故事馬上超出了基層民警日常接觸範圍。
最關鍵的是,民警知道那些小煉油廠真有領導的幹股。見他們說得鼻子是鼻子、眼是眼的,他立時就信了。
人家咬住這事不放,現在該怎麼辦?他表示自己人微言輕完全做不了主。今年又要人事調動,萬一出個什麼事,局長把他調到鳥不拉屎的地方做片警可如何是好?
“我們領導絕不會做這樣的事。今天教你們來,主要是了解下情況。我把你們的問題報上去,請示下科室裏的專員。好,今天暫時就到這。”
說完似乎怕幾人反悔,他迅速收起茶杯,拔鑰匙走到辦公室門前,伸手臂做送客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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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夏,還真有你的。”
出了派出所大門,王昌交口稱讚:“還有思瑜,剛才把我都嚇住了。”
嗬嗬
一家人誰都沒出聲,即便知道是姚家在搗鬼,但如果不是被王江拉出去,思明今天不會有這無妄之災。
“今這事是我對不住你們,往後有啥需要就叫我。”
三人皺眉,如果說夏思明是基因突變所以才調皮搗蛋,那王江可真是家學淵源。王昌年輕時就是個混混,好命有了編製,仍不改其本色,他兒子也是從小耳濡目染,順帶帶著院裏幾個調皮孩子往使壞的路上奔去。
剛想拒絕,思瑜腦子突然一轉。
“王叔,我記著您這話了,往後有事你可別嫌麻煩。”
“我王昌是那樣的人?還是思瑜侄女爽快,放心,你王叔決不食言。”
目送王昌離開,林麗芬責怪道:“你搭理他做什麼?”
“媽,你和爸想過沒,今天的事為什麼會這麼巧?難道你們衰神附體,一件件的接著來?”
“還真是衰神附體,抽空我得去廟裏拜拜。”這是稍微有點迷信的林麗芬。
“妮兒你說,是那邊……”夏學良指指北,正是北京的方向。
“嗯,就是他們。白蓮特別信奉,斬草不除根,春風吹又生。在她心裏,可沒有什麼不與人斤斤計較的自覺。她隻會傾盡全力,將她的敵人、看不順眼的人以及招惹過她的人,一腳腳的踩下十八層地獄。”
“這人怎麼這樣……”
“放小說裏,這叫酷霸狂拽,可這正是姚家越來越不入流的原因。真正有地位的人家,隻一眼就瞧不上他們這種毫無容忍之量的小家子氣。咱們言歸正傳,王昌你們煩不煩?”
“說實話,煩!”
思瑜攤手:“你們都煩,鎮委辦公室裏高高在上的那一位能不煩?他承了咱家人情,肯定會盡心去辦事。”
“你是說何書記?”
“就是他,咱家頭頂上這片青天正是姚家的下屬。不把他弄走,棉廠別想安生著開。姚家作孽這麼多次,咱們家一直被動反擊,這也太讓人悶了。我想趁著嚴打,給他們拔拔牙。”
作者有話要說:本來五月初去廣交會,結果今天泡湯了,窩才是真正的衰神附體。
往後的日更會在晚上,我盡量寫快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