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初還挺正常,兩人一邊唱著,大家一邊興致勃勃地看著。
等到GC部分那句“我對你有一點動心”一出來,整個包房就“呼啦”一下子沸騰起來了。
林央站在那,麵紅耳赤的,旁邊不知道伸出誰的一隻手,推了他一下。
邊好唱得正自我陶醉,冷不防身邊的人朝自己撞過來,趕緊伸手去扶,兩人靠得近了,落在旁人眼裏,動作莫名就帶出了幾分曖昧。
氣氛正如火如荼,門忽然被人推開。
侍應生歉然地說:“打擾了客人們,有位先生剛才說要來找人。”
陳錫昭跟著一進來,那種上位者的姿態就很明顯。
倒不是說故意,陳大董事長在商界各種大小場麵遊弋這些年,早就蓄了一身氣場。
所以包房裏一下就安靜起來。
邊好還沒搞清楚狀況,腦袋裏這會被酒精刺激得混混沌沌地,轉頭就看到陳錫昭走到自己麵前。
她詫異地看了對方一眼,有些茫然地問:“你怎麼會在這兒?”
陳錫昭冷笑一聲,竟是隱隱有些生氣的樣子,口吻卻還是淡淡的:“我太太喝醉了,我不放心,來接她回家。”
邊好沒反應過來,下意識怔怔地問:“咦,陳少什麼時候結的婚?”
隨即又咧開嘴傻笑著說:“嗬嗬,恭喜恭喜,我祝你們……百年好合。”
陳錫昭的臉色更難看了。
在對方還沒說出什麼更令自己生氣的話之前,陳錫昭抽走她手裏的麥克風放在一邊,離開前,總歸還沒忘尚算客氣地跟在場的人解釋了一句:“抱歉,她喝多了,人我就先帶走了。”
他氣勢強,又有人已經認出他的臉,誰也不敢說什麼。
上了車沒一會兒,邊好借著酒意的那股精神頭就過了,歪著身子蜷在副駕駛上睡得人事不知。
陳錫昭瞥去一眼,眉頭緊擰著,臉色依舊不怎麼好,車速卻是不由得放慢了許多。
等到了樓下,停穩了車子,陳錫昭也並不急著立刻將人弄上去。
他摸出打火機,點上一支煙,慢慢地抽。
視線不由自主就飄到旁邊那人臉上,細細注視著她熟睡的模樣。
看了有一會,終於按捺不住,湊過去輕輕親吻,最後落在那人唇上,反複輾轉。
大概因為醉酒的緣故,唇上傳來的觸感異常柔軟。
陳錫昭克製地停下動作,拉開距離,目光微黯。
就是這個人,讓自己變得言行昏聵,毫無原則,一而再,再而三的縱容。
良久,陳錫昭轉回身子,頭靠在椅背上,幽幽地呼出一口氣——
原來他對她,不僅僅是興趣,早在自己不知道的時候,還動了心。
陳錫昭抱著邊好進了門,邊小北聽見動靜從臥室走出來,看見邊好靠在他懷裏的樣子,擔心地說:“阿好是病了麼?”
陳錫昭說:“沒事,有點喝多了。”
又跟邊小北說,“乖,回去睡覺,我照顧她就行了。”
邊小北點點頭,往臥室走,推門進去前還是有些不放心地回頭看了幾眼。
陳錫昭進了主臥,順手將門鎖上,走過去將人放在床上。
邊好睡得毫無所覺,一沾到床,立刻換了個更舒服的姿勢,身上還蓋著他的西裝外套。
陳錫昭將外套扔到一邊,抬起一隻腿半跪在床沿,欺身壓了上去。
他開始伸手解對方的衣服。
陳大董事雷厲風行慣了,對於脫衣服這項工作也是同樣進行地幹脆利落。
三下五除二,邊好就被扒光了,似乎覺察到冷,微微皺眉,身體下意識瑟縮了一下。
陳錫昭順著她的下巴一路吻上去,附在她耳邊,低聲問:“那個晚上是你,對不對?”
邊好醉醺醺的,也不知道在做什麼夢,被他一撩撥,笑起來,含糊地說了句:“小誠別鬧。”
陳錫昭的眼色倏忽間就變了,抬起身體,慍怒地盯著看了對方半天。
最終卻還是敗下陣來。到底是一物降一物。
他重新壓上去,在對方唇上親了親,口吻裏帶著些無可奈何的惱意:“騙了我這麼久,你說,我應該怎麼懲罰你?”
邊好似乎終於遲鈍地感覺到一絲危險的訊息,很快開始不安分地掙紮起來。
陳錫昭毫不費力地牢牢按住了她胡亂掙動的四肢,眸色深沉地盯著她,不多時,聲音微微嘶啞地說:“就罰你再給我個女兒,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