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澤民說:“不管人多人少,都一定要為顧客服務好。”售貨員直點頭。
又走到一個櫃台,江澤民看到櫃台上有幾輛行李車,便問多少錢一輛,是不是國產貨,售貨員一一答複,他又問:“50多元一輛,顧客嫌不嫌貴?”
“不嫌貴。”售貨員答道。
江澤民說:“不嫌貴就好。”
江澤民離開時,握著東安集團公司領導人的手說:“今天,我們不可能向每個同誌拜年了,請你轉達我們對全體商業職工的問候,祝大家春節愉快!”
金秋的一天,氣爽天高。西安古城遊人不絕。突然幾輛小轎車魚貫馳入西安交大校園,引得師生們駐足觀看。
不久,校園內傳出消息,江澤民總書記到了學校。不少人前往校長辦公室,想去一睹總書記的風采。
校領導潘季、史維祥也是在江澤民到達前一會兒接到通知,沒時間作任何準備或布置,隻能站在校園內迎候。
江澤民走下車,他身穿一件深藍色茄克衫,滿麵紅光,步履輕捷,顯得格外精神。校方領導伸出手,江澤民也緊走了幾步迎上去。沒有組織的圍觀學生也不自覺地鼓起了掌。
在校領導的陪同下,江澤民一行上了行政樓,他要先了解了解情況,與熟悉的老教授們敘敘舊,然後再到校園轉轉。
在行政樓裏,一位滿頭白發、拄著手杖的老人走在前麵。江澤民注意到了這位老人,他緊走幾步,側著臉看看,果然不出所料,這是他1947年在交大讀書時的電機設計課老師。他忙上前握住了老教授的手,恭恭敬敬地喊了聲:“嚴老師,您好!我是江澤民呀!”
83歲的嚴教授記得還是在50年代的時候,他見過這位學生。時隔30多年,老教授怎麼也沒想到,已是中國首腦的江澤民竟一眼認出了他。老教授激動不已。
拉著嚴老師的手,他們一起走進了會議室。會議室洋溢著歡聲笑語,江澤民坐在沙發上,一直向前欠著身子,他一一詢問老教授的身體狀況,與他們隨便拉著家常,敘著往事。
“記得我們的係主任是鍾兆琳教授,現在住在華東醫院,我在上海時,幾乎每次去華東醫院,都要去看望他。”江澤民說自己很希望老教授們多保重身體。
他還深情地談起了幾位給他留下深刻印象的老師,他說:“當時念的什麼書,作者是誰,我都記得。我在長春汽車製造廠當總工的時候,嚴老師、沈老師、蔣老師去了,我盡地主之誼,請他們在長春飯店吃了便飯,後來還合了影,現在我還保留著這幾張照片。”一旁的嚴老師笑著點頭,說:“那是頓很豐盛的招待。以前的學生才真是叫德才兼備,學生對老師是那樣尊敬,現在……唉!”嚴老師沒說下去。
江澤民知道嚴老師要說什麼,他接著說道:“我講這些想說明一個什麼意思呢?想說明尊師啊,它是我們中華民族很好的傳統,我們任何一個人的成長,從小開始就受到多少教師的培養,這些都是很難忘的。講這個意見,就是對現在的年輕學生要進行這方麵的教育,發揚這個傳統。尊師是中華民族的傳統美德,我到現在,包括在上海當市長、市委書記時,見了鍾老師總是畢恭畢敬的。”
這時,來了幾個學生,他們是下課後來參加座談的。江澤民見到他們不禁勾起了對自己學生時代的追憶,他接著感慨地說:“交大是我的母校。我讀的電機係基本都遷過來了,應該說這裏是我的母校,嚴教授是我的老師,教我‘電機設計’;沈教授教我‘照明學’;蔣教授高我幾班,他當時是助教,也是我的老師。我昨天晚上就在想,應該來看一下母校。看望看望我的老師。”
當潘季、史維祥彙報了校園建設,談起遷校後的變化時,江澤民強調說:“遷校那是周總理親自做動員,現在是一片鬱鬱蔥蔥啊。”他轉向坐在身邊的蘇莊:“這事你有很大的功勞。”
見兩個學生一直沒說話,江澤民對他們說:“你們沒來之前,我講一番尊師之道,老師是很重要的。我來以後,真很羨慕你們,當年在上海時的交大校園可沒這麼好。”
有一個學生告訴江澤民,自己學的是經濟法,江澤民接過話:“我們國家現在最缺少的就是法製。要講民主就要講法製,講民主沒有法製那就是無政府狀態。我們有些人還缺乏民主法製觀念。比如說新聞自由吧,世界上哪有西方壟斷資產階級所標榜的那個新聞自由?美國所有報紙都控製在各個財團手裏,假如你當他那個財團的新聞記者,你罵他,他第二天就會給你‘炒魷魚’嘍。”
江澤民的話引來了一陣笑聲。
40分鍾以後,江澤民要離開學校了。他同老師們一一握手,祝他們健康長壽;他叮囑前來送行的幾個電機係學生,要他們把書念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