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和大梁皇宮裏麵有什麼關係嗎?”如美靈機一動,換個角度。
他安然無謂躺在沉睡,她則要百般思想如何撬開他嘴。
費周章與功夫倒不相怕,怕隻是白費力氣,得到失望之果。
“你先說你是誰?怎麼這麼囂張?”終於開口,卻也是急切想知她是何真身麵目。
夜露此地,還膽大到與他較量,最主要是竟然勝他在先,羞他在後。
他可是棋逢敵手,雖心中難掩失敗之痛,卻不勉又對此女佩服不已。
“我們小姐可是堂堂天下第一錢莊主事如美如小姐,聽見了吧!”春梅笑著介紹完,不勉又在旁鼓鼓掌,煽動氣氛。
小姐名諱一說出,還不怕鬼魂不吃驚,大有惹了佛相之罪。
果真如此,鬼魂一骨碌爬起,竟然笑對如美,雙眸火焰早已熄滅。
“如家主事小姐,你是那個傻瓜三小姐?倒是百聞不如一見,還真是高傲囂張的厲害,難怪江湖傳言,你對二娘一家殘忍之極,又將親生老子趕出如府,陰險狡詐之人。”
“胡說八道。”黑臉及時製止,怎會說的與他初見如美小姐話語一樣。
可見如美小姐美名遍布天下,無人不知,無人不曉。
大街小巷便罷,連個小小鬼魂都早聞此名。
“既然知道我如此陰險毒辣,你就該從實招來,以勉魂飛魄散會讓你痛苦萬分。”如美雙眸無限溫柔,軟硬兼施,才是逼供之道。
她一腳後腳跟翹起,膝蓋跪地,另一隻胳膊肘則是擔在彎曲膝蓋之上,與之對恃。
“小姐,你看他完全不成你是一盤菜。”春梅無法忍受別人對自家小姐輕視,更不能把一個鬼魂當回事。
小姐可是高調囂張作人,又有手段手腕,別自找苦吃。
“是不是一盤菜,你說的不算,一個小小的丫頭,還算命大,沒有進入我的腹中,成為我的食物。”鬼魂見不得春梅在旁叫囂,再囂張也還是個丫頭片子,成不了大事,購不成威脅。
春梅支支吾吾,被如美眼神示意坐在旁邊別動。
“那本小姐就不客氣了。”如美雙眸乍然驟變,裏麵凝聚無限冰雹冷劍,在弦即發,任誰看了,都忍不住腳步發抖。
真是把他太當人看,他把自己太當回事了。
“等一下。”鬼魂可不想招惹這難纏又陰險之人,隻好投降啟口,“大梁皇宮與我毫無幹係,你莫要再費口舌,而且我也從來不認識什麼二皇子東方顏的,你八成是找錯人了。”
如美可不信他之言,隻好在手中輕輕運功,以示嚇唬他,“還是從實招來的好,以勉受皮肉之苦。”
不禁打一冷顫,她何時變得如此殘忍,竟然學會逼供。
“如小姐莫不是愛上那個二皇子東方顏了?”鬼魂本無意一言,見如美腮邊緋紅,心領神會。
竟是真切,眼光不錯,與他相似,長得倒是世間數一數二。
“從你自戀的眼神中,我看得出來,你此刻正在暗自慶幸自己與二皇子東方顏長得相似,而頗為得意。”如美歪頭雙眸直視,裏麵柔情似水,卻覆蓋一層令人不寒而粟冰霜。
自鳴得意,賞人賞己。
春梅在旁待的不耐煩,時而觀看那裏交戰。
小姐還跟他廢話什麼,不幹脆給他魂飛魄散,讓他消失於天地間。
“你會讀心?”鬼魂溫柔一言,春梅心髒受驚。
敢情鬼魂想與小姐套近乎,好博得命。
春梅硬是冷眼一把拉起如美,著急言,“小姐,別跟他廢話,一個鬼魂,我看給他打的魂飛魄散就算了,聽他說話就特別不舒服。”
如美重重賞她一記爆粟,大有教不上路之味,“你家小姐在做什麼事情的時候,你能不能別摻合。”
“小姐,我這不也是為你好嗎?”春梅委屈淚水漣漣,如美已習慣她這副林黛玉哭喪模樣。
林黛玉轉世,還是前生。
“黑臉,把春梅拉到一邊去,每次瞧見她哭,我就想給她送回大觀園。”如美嘰哩咕嚕說著眾人聽不懂的意思。
古代,誰會知道紅樓夢大觀園。
春梅十分不情願隨黑臉走,徑直無聲走到遠一點荒地抱膝坐那發呆。
小姐越發對外人客氣,對自己人刻薄。
一個時辰後,如美大功告成得到自己想要答案,順便把鬼魂收入隨身袋中,溫柔一言,“乖乖呆在裏麵,晚上再放你出來。”
黎明前曙光正在撕破夜間最後一絲黑暗,爭先恐後破雲層而出。朦朧晨間之色,露珠與霜降掛在黑臉與春梅發絲之上,尤其春梅額前流蘇均是潮濕服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