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魂在布袋裏麵十分老實,不動不喊,任由宰割。
他是自願被收,心甘情願依她為主,隨她而行的。
三人走過荒野之地時,望見前麵一條明晃晃小路,心中歡悅。
看見小路,就容易找到吃飯之地,一想盤纏盡被偷,十分為難彼此相望。
“小姐,不如我去偷別人的錢。”黑臉逞能的提起餿主意,如美沒好氣白他一眼。
堂堂男子漢,偷,不是丟人現眼嗎?
春梅在旁一聲不吭,眼神飄渺。
“前麵有行人,也許會有集市,從這裏往前走,要是有集市,就把這塊玉就當了換錢花,春梅,春梅……等吃完飯就有力氣了。”如美心疼春梅臉色蒼白,無精打彩,一夜折磨,是人都會疲憊不堪,更何況一個手無縛雞之力弱女子。
春梅接過玉佩,是名貴玉種,不禁抬頭驚愕,“小姐,這玉可是很貴的,在這山野之地,冷不防要被別人當普通玉收了的。”
“唯今之計,解決吃住問題,隻有靠這塊玉,走。”如美冷靜客觀分析利害,春梅這才將玉佩收入袖中口袋裏。
三人一路之上,逢人便問,前麵是否有打尖之地,或者最近集市立於哪裏。
雖然過路之人見三人渾身肮髒無比,又一身風土,大有瞧不起之意,卻又不得不善心之舉,指路前行。
“好人還是多。”黑臉嘿嘿一笑,方才那位婦人還遞給他一個白餅,說是別餓著。
如美打趣笑言,“該不會看上你了吧?”
自己說話,越發與東方顏相似,怎麼回事?
黑臉一窘,即而把白餅硬塞入如美手中,一臉凜然之色前行,“小姐,我不吃了,給你吃。”
可不能讓小姐誤會他與那婦人,畢竟那婦人年歲已高。
向空中輕輕一拋,白餅在空中劃過優美的圈,像跳水運動員落水前的招式差不多,穩穩落在春梅手中。
她大概是餓的沒力氣走路,沒心思絆嘴。
“吃吧!春梅,一定餓壞了。”如美好意笑著,與黑臉繼續向前而走,誰知春梅在後把餅扔向遠向,臉色沉著,神情十分憤怒。
小姐把她當叫化子打發,竟給她一張冰涼如石頭白餅。
她雖身為丫頭,不比小姐們身嬌肉貴,可她也是人。
前麵兩人根本不知後麵發生何事,邊走邊笑,順便看盡這邊遠之地景色。
與京城邊緣,大同小異,無非是枯葉滿眼,黃土滿坡。
“看,前麵有一個鎮子,快點,春梅。”如美驚喜之餘,回頭拉上掉隊春梅,跟上黑臉,急速向鎮子走近。
鎮子外緣旁邊樹立一塊樹碑,上麵清晰刻著規規矩矩三個大字,雪兒鎮。
“雪兒鎮,怎麼覺得你是紀念一個女孩子起的名字。”如美眼珠流轉,溢彩生花。憶起望夫石,傳說是為紀念一個女人等待丈夫歸家,直到她變身為石頭,才起的名字。
一名銀發提籃老者慈眉善目笑著,“姑娘真不是愧是聰明人,確實是紀念一個叫雪兒的姑娘。”
“那雪兒姑娘哪裏去了?”如美忙不迭相問,老者微笑不語,徑直進了雪兒鎮,她們三人也隨之入去。
莫不是又一個世外高人,隱身於此。
如美越發覺得這古代十分有意思,把自己從灰姑娘變身為白富美,又讓這白富美被眾星捧月,練就上層武功,雖談不上絕世武功,卻也屬於中等之功。
王凡,是應該感謝他相害於她嗎?
在21世紀,他應該早被繩之於法了吧。
“這雪兒鎮怎麼全是白色一片,連房子都是白色的?”好奇的如美,不禁覺得此地陰氣頗重。
死人,有白綾,白燈籠就情有可願,可這明明是一個人群活潑鎮子,怎的像是一個辦喪事之地。
人群與京城人倒沒有差異,也是說說笑笑,集市熱鬧非凡,可就透著一股子喪氣。
“三位是不是要住店?”突然一位尖嘴猴腮男子擋他們去路,怪異打量起他們三人,眼光令人十分不舒服。
難不成是鬼變的,如美心中雖想,麵上卻笑嘻嘻點頭。
“小姐,這人長得不像好人,說不定就是上回那夥賊人變化而來的。”黑臉小心提醒,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
如今,他仍然在愧疚之中。
如美想來黑臉與春梅也是餓的頭腦發昏,腿腳發軟,正好有店可以食宿,幹脆小心一些,省得再吃上回那虧。
隨那人進店後,見店內擺設也均是白色,桌椅白色,不禁更覺得奇怪,隨口凝聲而問,“店家,為什麼雪兒鎮的所有物品都是白色的?”
那人招呼他們坐下後,露出一絲卑微容色,隨即回,“我是這店的小二,我們店家在那裏記賬,各位客官要吃些什麼?我們店裏最好吃的便是麵食,湯濃麵勁道,入口美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