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黑臉大漢老娘允許,又千叮囑萬囑咐她們倆一路之上照顧好黑臉,三人便在次日天空破曉之前,繼續趕往花語山莊那道。
一路之上,所見風景,皆是蕭條黃枯葉子,或是枯草百裏莫寂。
偶爾秋風溫柔扶過,卻也帶一絲寂寞與惆悵。
如美滿懷心思舉步前行,春梅並肩而行,黑臉大漢挎著細小包袱,尤其滑稽。
黑臉大漢十分情願與她倆同行,她娘讚成他去外麵世界闖闖看看,長長見識,畢竟人是要成長的。
由於昨晚睡眠安好,又飯飽休息得好,三人腳步輕盈快速。
中午時分,便到達一偏僻客棧小休打尖。
誰知此家客棧竟是黑店,竟在他們飲用飯菜中下了蒙汗藥,藥效到時,三人均軟弱無力,癱爬在桌麵上,朦朦朧朧中看見包袱被賊人取走。
不過好在慶幸,此幫賊人是劫財不劫色,並未動春梅與如美半分。
待到三人與其餘被下蒙汗藥的客恢複體力時,那賊人早已消失匿跡,不見蹤跡。
“媽的,別讓老子找到,或者非一刀砍了他。”一個著衣隻護半邊膀子大漢,凶神惡煞舉起隨身彎刀一刀劈開桌麵,桌子四分五裂。
“對,找到他,非把他五馬分屍,那些錢可是我一輩子的積蓄,是上京為夫人看病保胎用的。”一個文弱寒酸書生扶住一個菜色麵容年輕女子,女子神色暗啞,神情極為不好。
任由客人再三罵道,說三道四,再如何憤怒。
錢財丟便丟的無影無蹤,那些賊人還不至於傻到會再次回到這裏。
若要真會回來,八成也是易容喬裝精心打扮一番。
無包袱一身輕,黑臉大漢見如美與春梅瞪他一眼,識趣的低下頭認錯,“都怪我不好,沒看管好包袱。”
如美未言未語,麵無表情從客棧跨腳而出,春梅則冷哼一聲,便尾隨其後。
春梅深知,她們所帶盤纏與銀兩衣服可都在那包袱裏麵。
“小姐,那包袱……”春梅征大雙眸不知說什麼。
如美未理,自顧自向前而走,腳步片刻不停。
黑臉大漢追上之時,愧疚的直想把賊人找來毒打一頓。
“不怪你,想偷你東西的人,是防不勝防的。”如美眉眼含笑,寬慰黑臉大漢的窘態,替他解圍,解去自責與內疚。
本就是憨厚老實之人,莫因這份小小自責,催毀自尊,傷及內心,留下禍根。
黑臉大漢果真立刻露出笑容,心中頓時覺得輕鬆許多。
老娘果真沒說錯,她是值得跟隨她外出看世界的人。
“小姐,到花語山莊,還需要些時日,如今我們吃住怎麼辦?”春梅一想前方困境,就不自覺犯起愁來,皺眉腳步慢了許多。
如美頭也未回,眼神堅定,步子沉穩,“車到山前必有路。”
緩緩前行三人,在夕陽西下時,留在荒地裏欣長身影。
“這田地,估計是幾百年都沒人種了。”黑臉大漢見腳下四處都是荒地,又幹裂出口,打發無聊說句話。
“荒郊野嶺,誰會來種。”春梅嘟起嘴,沒好氣瞪他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