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陣隨林間樹藤般天眩地轉,如美在追上春梅那一刻,巧拉春梅手時,一陣黑暗卷來,便失去知覺。
醒來時,耳邊春梅哭聲十分熟悉。
“又沒死,哭什麼?”如美警覺心重,打一翻轉,巧然落地,仔細觀察所處之地,伸手摸摸牆麵,“是樹洞。”
什麼樹竟會如此龐大,與一間豪華套房差不多大。
春梅破涕為笑,“小姐,嚇死我了,醒來的時候,就看見你躺在地麵上,我怕你有個好歹,一直喊你名字,一直哭,還好你醒了。”
“別動不動就流眼淚行不行啊?”如美毫不客氣朝她鄙視一眼。
女人還真是眼淚做的,她怎的就不愛掉眼淚。
拿掉在洞口蠟燭,她朝四周走走看,尋找出口。
“那裏是出口,外麵一定是黑夜,保不準他就守在樹口邊。”如美懊惱的看春梅一眼,自知理虧的春梅及時低下頭去。
她默不作聲而又小心謹慎朝樹口而去,果不其然,看見站立於洞口邊的黑臉大漢,幾乎與夜色融為一體。
看樣子,是醒著的。
“小姐,怎麼辦?我還不能死,還有老母親呢?”春梅又是淚眼汪汪,如美真恨不得給她一拳,打暈,空送回如府。
成事不足,敗事有餘。
“你不哭,我會覺得什麼事情都不是事。”如美硬是擠出一抹笑容安慰春梅,春梅小聲抽泣,靜靜等待如美想法子出逃。
“娘,你未來的兒媳婦是如家錢莊主事小姐,長得貌美如花,皮膚白白的,可好看了。”黑臉大漢竅喜誇張之意,令如美如坐針氈。
一個黑臉大漢夠難以對付,如今又來一個老娘,十之八九又是厲害角色。
東方顏,你這個死東西,要不是為找你,能落到今天這步田地。
咒罵無用,樹洞口處蟋蟀聲音,伴著沉重腳步聲款款而來。
危險幾乎臨近,如美突然大跳起舞來。
攙扶老娘入樹洞內黑臉大漢頓時驚呆,他老娘更是目瞪口呆。
春梅在一旁笑彎了臉,小姐在跳什麼,左一下右一下的。
“黑臉,你媳婦腦袋有問題嗎?”老娘聲音溫溫柔柔,長相倒也結實,厚背圓腰,難怪生出如此壯實黑臉大漢。
黑臉大漢懵懂一張臉,歪歪頭看上兩眼,“娘,你的小媳婦很可愛,會跳舞的。”
“被你猜中了,這是天鵝舞,我像不像天鵝啊?”如美回眸一笑,跳的奇爛無比,別說天鵝,連一隻野鴨都稱之不上。
管它什麼舞,先把你們娘倆迷惑暈再說。
“小姐跳的真棒,太棒了。”春梅手舞足蹈拍起手來。
“停了,我老了,別在我眼前晃來晃去,淨把我眼睛快晃瞎了。”老娘樹皮似的臉,皺紋橫生,她十分生氣頓頓手中拐杖,空洞樹杆聲伴著如美不停起舞。
她偏不停,偏要繼續跳舞。
“春梅,鼓掌啊!快鼓掌啊。”如美朝春梅示意,春梅雖笨,卻也明白,便趕緊拍響手掌。
黑臉大漢老娘終於在如美跳了近乎於兩盞茶功夫,生氣的拂袖而去,且拿拐杖打了黑臉大漢,“這種媳婦你老娘死也不要,娶回家,還不是要我的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