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一記響亮的耳光打在我臉上,重力不穩的撲倒在地。
“小丫頭片子,我的女兒也配你來教訓,自己管好你自己把。琉芸,把她給我關在柴房,不準給晚飯。”秋紫平惡狠狠的瞪了我一眼,重重的關上門。
“小姐,我們還是走吧,去元陽找姥爺,不要再在這裏受苦了。”小煙哭著把我從地上扶起來,摸著我被打紅的臉。
我搖搖頭,在柴堆上坐下。眼睛看向窗外微弱的光亮,“小煙,我必須等到他回來,拿走屬於我娘的東西。”我從香袋裏取出一塊血紅的玉,玉石隻有一半,紅得似乎要滴出血來。我還清楚的記得娘去世的那天,天空下著大雨,像所有悲情的電影一樣,烏雲密布。娘躺在床上,氣息微弱。沒有任何人來噓寒問暖,連假心假意都沒有。娘給了我這塊血玉,讓我去找元陽城的外公,瘦弱的手臂在我的臉上遊走了一圈,輕輕拭去我的眼淚後,重重的落下。
我沒有哭,或者說我也不知道眼淚到底有沒有流下來。我拿著血玉,倔強的走出房門。我來到這個所謂的父親的房門外,聽到的卻是秋姨娘和父親在房內的笑聲。琉芸見我來了,想要趕我走。秋紫平聽到聲音,怒氣衝衝的走出來。
“掃把星,你又來幹什麼,害死了你娘還不夠,又來禍害我們嗎?”
我沒理她,“爹,娘生病了你不去看,現在她不在了,你難道也不去看一眼嗎?”
寧鴻羽站起來想出去,秋紫平一把將他攔住,推了回去。
“死了就埋了,再看也看不活。琉芸,明兒叫城東的劉婆叫來,化了骨灰埋了,也算我秋姨娘對得起了。”秋紫平邊關門邊把寧鴻羽往裏推。
“小姐,走吧,老爺不會出來了。”小煙跪在地上,雨水早已把我們渾身濕透。
我不知道我是什麼時候,怎麼樣回到荒涼的院子的。這樣的情景,前世今生,我都經曆過了。說是前世今生,到不說是--穿越。
“小姐,把濕衣服換下來吧。”我像一具行屍走肉一樣就這樣讓小煙給我換好了衣服。
“小煙,以前的舒櫻已經不在了,你會相信我,跟我一起嗎?”我來的那天,小煙抱著我哭得顫抖,跟我差不多年紀的她,卻是飽經風霜的模樣。我告訴她我不是這個時代的人,她完全無條件的相信我。她告訴我,因為舒櫻眉間的朱砂,寧府把舒櫻當做不詳的掃把星,秋姨娘更是視她為眼中釘。慶幸還有夫人的保護,但現在,夫人也走了。
我苦笑,在我的那個時代,家裏也有一個像秋紫平一樣的人。吵架,謾罵已經習以為常,隻是不是姨娘,是我小叔的老婆。小叔耳根子軟,什麼都她說了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