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想幹什麼?”我顫抖著雙唇,感受到宇文祺已經不受控製的情緒,不敢再像剛剛那樣大聲說話。
宇文祺的右手附上我的臉頰,慢慢低下頭,“你絕對,回不到他身邊了、、、、”
我驚恐的看著他拂袖而去,門外傳來他恢複平常的聲音。
“沒有我的允許,任何人不準靠近這間屋子。上鎖!”
我像丟了魂似的,癱坐在地上。取下已經亂了的頭冠,烏黑的頭發此時已經亂糟糟。看著身上大紅的衣服,我緩過神來,掃視著周圍。偌大的房間,隻有我一個人,除了屋子中間靜靜散發出檀香的香爐看似有點生氣之外,空無一人。
我站起來推了推門,門從外麵上了鎖,厚木的窗子也全部被釘死。看來他早有準備。
覺得有些無力,我緩緩坐了下來,癱睡在冰冷的地上,頭靠著右手。好像用盡了全身的力氣去對抗他,雙眼已經沒有了神氣,像一具空殼。
好長好長的時間,就像融入了紅棕色的木地板一樣,一絲也沒有動過。我隻覺得好累好累,累得不知道腦子裏在想什麼,像有千萬隻蟲子在腦子裏爬過,亂成了一團麻。當我再醒過來時,自己已經在溫暖的床上,左手的手腕已經包紮了白色的棉布。
一旁的冽鷹見她醒了過來,走到宇文祺身邊。宇文祺放下手中的藥瓶,頭也不回的走出門。
我翻身起來,忿恨的扯下手腕上的棉布。
“舒姑娘,”冽鷹見狀,本想關門退下,看著宇文祺已經消失不見的身影,又回到床邊,用手中的劍柄製止了她的動作。“傷好了,其他的才會好。”他知道舒櫻有多恨宇文祺,她的厭惡毫不保留的顯露出來。他知道宇文祺及近瘋狂的愛會帶給她數不盡的傷害,但宇文祺吩咐的事情,他必須做。在愛情麵前,沒有人可以理智,他冽鷹也一樣。即使後果不堪設想,也會奮不顧身了。他理解王爺的那份情,全然不顧,熱烈瘋狂。當他把舒櫻在房間裏的狀況告訴王爺之後,宇文祺不顧所有人的指責飛奔回來,看到她像失去了靈魂一樣癱倒在地,自責的罵自己的時候。他仿佛看到從前的自己。
我停下手中的動作,棉布已經散開,隱隱作痛的手腕讓我皺了皺眉。冽鷹叫來一個侍女,關上門走了。
“舒姑娘,奴婢叫小靜,是王爺派奴婢來照顧舒姑娘的。”
我看了看她,白白淨淨的小姑娘,看起來不討厭。但她是宇文祺府裏的人,本能的心裏又有一點戒備。我下了床,兩腿有些發軟,小靜連忙扶我在凳子上坐下。我看到桌子上白色的藥瓶,拿起來聞了聞。
“這是王爺拿來的,對皮膚表皮的擦傷有奇效。”小靜拿起帕子用清水擦了擦我手上紅腫的地方。
“恩,玉靈膏。”我點了點頭。
小靜看了看眼前的人,笑著說“奴婢多嘴了,舒姑娘的醫術自然是知道這是什麼的。”
我沒說話,我當然也知道,小靜說這些,不過是想讓宇文祺在我心裏沒有那麼不堪,隻是宇文祺的愛,讓我喘息不了。現在的宇文祺,已經接近瘋狂,見不得任何人靠近她身旁,強烈的控製欲讓我懼怕。我並不討厭他,是怕。
昨日的搶親,讓將軍府上下鬧翻了天,皇宮裏自然也是不得安寧。宇文祺一大早就被叫進宮裏。
我把那身血紅的喜服丟進焚香爐裏燒了,小靜進來時聞到了一股難聞的氣味。我坐在軟墊上,伸出左手讓小靜換藥,麵前放著一本醫術翻閱著。
熟悉的名字一個一個跳過我的眼睛--白刺,風寒的良藥。我望向窗外,陷入了無盡的回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