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希元一走,沈茗伊就待不下去了,撂下狠話說:“你等著,我早晚會抓到你的把柄。”說完就要跟著走。
夏仲春上前一步攔住她,“沈夫人,你一而再再而三地汙蔑我,我看在段大人的麵子上不跟你計較,今天這是最後一次,若你再汙蔑我,就別怪我對你不客氣了。”
“你能把我怎麼樣?”沈茗伊輕蔑地瞥了她一眼,“再不濟我也是縣令夫人,尚書千金,你是什麼?”她用眼神指了指劉潤清,“你是什麼,秀才夫人?哈哈,就這身份也好意思拿出來丟人現眼?”
“你又是個什麼東西?”夏仲春不甘示弱:“未出嫁靠父親,出嫁後靠丈夫,哪一樣又是你自己掙來的?你這叫什麼?叫狐假虎威!別以為你是縣令夫人、尚書千金就能為所欲為了,走到哪裏也是你沒理!你要是再鬧,我就把你告到知府衙門去,治你個汙蔑之罪!”
“哈哈!你去啊,你去啊!”沈茗伊笑的猖狂:“知府楊定遠是我父親的學生,你說他會向著誰?”
“當然是向著真理一方啊。”夏仲春笑眯眯的,一點兒都沒有被她沈茗伊激怒:“沈夫人,知府大人一向公正廉明,你說他會因為尚書的緣故向著你,這不是明擺著說他在徇私舞弊嘛,汙蔑朝廷命官可是重罪哦。”
“你!”沈茗伊握緊拳頭又鬆開,她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好,好樣的!”然後帶著隨從轉身而去。
“呼!”尚節大大吐出一口氣,麵帶鄙夷,“這還是縣令夫人呢,連街頭潑婦都不如,潑婦罵街還能找到一個正當的由頭呢,她可倒好,沒憑沒據的就想往人身上潑髒水,又蠢又惡毒。”
“你少說兩句!”林掌櫃冷著臉訓斥一聲,這小子沒大沒小的,主家的事情也是他一個夥計議論的?
“尚節說的沒錯,這人的確是又蠢又惡毒。”夏仲春看了一眼外頭探頭探腦的人,吩咐道:“將門板都卸下來吧,馬上就要過年了,生意正好呢,不能因為她我們就不做生意了。”
“夏掌櫃,要不今天先歇業吧?”林掌櫃說:“今天鬧了這麼一出,您恐怕要被人嚼舌根,咱們暫時避開吧。”
“有什麼可避的。”夏仲春不肯,“我行得端走得正,怕什麼別人議論,待會兒開始營業後,你們不用藏著掖著,隻管把剛才的事情告訴他們,咱們要是藏著掖著,他們還以為我心虛呢。”
林掌櫃一想,的確是這麼回事,但凡做了虧心事的人,心裏先虛了,用力捂還來不及呢,又怎麼會大肆宣揚?很多人被汙蔑無法洗脫汙名,就是因為沒人聽他們的辯解之言,現在現成的渠道給他們,自然要好好利用起來。於是他吩咐眾夥計:“剛才的事情你們都看到了,不用添油加醋,隻需要將事實告訴顧客即可。”他頓了一下,說:“不過要著重說一說沈夫人跟知府楊大人的關係,話不用說的太透,點到為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