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仲春跟沈元山使了個眼色,他立即將店裏看熱鬧的顧客都請出去,還將門板也上上了。
“沈夫人,我再重申一遍,我跟段大人從來都是清清白白的,從未有過越矩行為,每次去縣衙找段大人都是光明正大的,這個點相信縣衙的衙役可以為我作證,至於鄧春的案子,一開始的確是我提的訴訟,但案子發展到後來,已經是公訴案了,段大人怎麼判跟我是沒有關係的,至於育嬰堂監理一事,的確是我去求了段大人的,但是我管理育嬰堂不是一天兩天了,段大人沒來吳川縣之前我就算是育嬰堂的管事,鄧春霍炎被判刑,我是最熟悉育嬰堂事務的人了,將育嬰堂交給我是最理性的決定。在我看來,這一切都是再正常不過的,是我的哪個行為讓你覺得我跟段大人有私情?”
沈茗伊一下子被問住了,她用她不大的腦仁使勁想,似乎夏仲春說的這些事都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了,她怎麼就覺得兩個人有奸情呢?對了,好像一開始是鞠媽媽跟她說的,懷疑的種子一旦種下,很快就能生根發芽長成參天大樹。
“那他屢次三番來找你,這怎麼解釋?”
夏仲春歎了一口氣,“誰說他是來找我的?你自己問問段大人是找誰的?”這個問題她回答不上來,隻好將問題踢給段希元。
他為什麼會出現在這些地方?段希元心中苦笑,還不是因為某個姑娘,可他不能說,說了就會掀起另一場腥風血雨,“我閑來無事隨意走走,我走過的地方多了,難道凡是我走過的地方的姑娘都跟我有私情?”他揉揉眉心,“你這疑神疑鬼的毛病該改一改了,再這麼鬧下去,這縣令我可當不了了。”
男人有風流韻事無傷大雅,可是像這般鬧騰的人盡皆知,就是給政敵手裏遞把柄,別人參他一個內帷不修,就能斷了他的仕途,沈茗伊她怎麼就不明白呢?
“你少拿你的官職威脅我,你不想當現在就去辭官!”
“你當我沒辭?我已經跟嶽丈大人提了。等我辭了官,你就不是官夫人了,到時候恐怕要跟我回老家種地。”
“我才不種地!”沈茗伊十指不沾陽春水,更別說種地了,還不如直接殺了她比較痛快,“那好,我給你兩條路選,第一條現在跟我回去,以後再不鬧事。第二條路就是簽了和離書,你回娘家後另嫁良人,我自己回家種地。”
在心上人麵前露出自己最不堪的一麵,段希元心灰意冷,誠懇地向夏仲春和劉潤清道歉:“劉少爺、劉少奶奶,真是對不住,是我沒管好她,才讓她屢屢敗壞劉少奶奶的名聲,以後不會了。”他轉向沈茗伊,“你以後再敢瞎鬧,我就默認你同意和離了,你自己回娘家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