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江縣的鋪子好得很,哪兒用得著他去看?恐怕是想出去尋花問柳吧?”劉潤緯最氣不過的就是親爹左一個小老婆右一個小老婆的納,將他們母子擠兌的差點兒沒地方站。

張氏知道丈夫去做什麼了,少不得將兒子安撫一番。

且說劉垣先去了吳江縣劉家鋪子轉一圈,然後找了個青樓叫了個花姐兒喝酒,他裝出一副毫無酒量的樣子,三杯酒下肚就醉的人事不省了,自然什麼事都幹不成。幾個親信裏有個叫於豹的人,是劉垣的心腹,劉垣任何見不得人的事情都是他經手做的,這次莫和尚這條線就是他給牽的。

待到將花姐兒攆出去之後,於豹輕聲說:“老爺,人出去了。”

聞言,劉垣瞬間睜開眼睛,眼神清明,哪裏有半分醉意?於豹上前將一套家丁的一副給劉垣換上,然後讓另外一個家丁穿上劉垣的衣服躺在床上,偽裝出一副人還在的樣子。

兩人先出了門,另外三個家丁過了一會兒也悄悄出來,五個人在城門處回合。於豹用一錠銀子敲開了城門,一行五人連馬車都不敢坐,靠兩條腿往破廟的方向而去。

夜裏,夏仲春躺在薄薄的稻草上翻來覆去地睡不著,動靜太大將另一邊的劉潤清都吵醒了。雖然兩個人如今不用再被綁著了,但是由於兩人逃跑過,再加上今晚要去辦一件大事,所以天剛黑就將兩人鎖在大殿裏。

兩人一個睡在大殿的東側,一個睡在西側,中間隔著一個金身剝落得差不多的佛祖。劉潤清蹭得坐起來,語氣不耐地問:“大晚上的你烙餅呢?”

經過這幾天的相處,夏仲春早就了解劉潤清的脾性,知道他並不是真的生氣,於是問道:“你說那小和尚會心動嗎?”

“天下熙熙皆為利來,天下攘攘皆為利往。莫和尚對小和尚並不怎麼好,咱們許給他那麼多好處,他肯定會心動的。若不心動,那就是給的利益不夠,我再給他些金銀好了。”作為富貴人家的少爺,那才是真正的是金錢如糞土呢。

夏仲春剛想懟回去兩句,卻聽見從遠處傳來一陣腳步聲,腳步聲繞過大殿往後院去了。兩個人屏息聽著,不一會兒,從後院傳來一陣淩亂而沉重的腳步聲。待腳步聲漸漸遠去,夏仲春才敢小聲地問:“外邊發生了什麼?”

劉潤清睡意全無,站起來悄悄扒著窗戶往外看,卻隻能看見一片漆黑的夜色。“可能是有人來了。”

夏仲春大喜:“會不會是來救我們的?”

“也有可能是他們又有同謀加入。”劉潤清毫不留情地打擊她。

兩人正猜測著,卻聽見前院傳來了激烈的打鬥聲。這下,夏仲春也坐不住了,挨著劉潤清趴在窗戶邊往外看,止不住的驚慌,“前頭發生什麼事了?”

“可能是狗咬狗。”劉潤清神情肅穆,他回轉過身在大殿裏尋找趁手的兵器,邊找邊說:“無論來人是誰,我們聽見了他們殺人的動靜,肯定是活不成了,咱們必須現在逃出去,不然再多的錢都救不了我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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