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則擺手道:“柴少抬舉我了,武當貴為天下道教執牛耳者,能在武當之中出類拔萃的人,又豈是我能匹敵的。”
柴孝祖一隻手搭在徐則肩上,笑道:“徐兄不試試又怎麼知道呢?”
徐則自然知道柴孝祖此語隻是為了拉攏他的意思,於是道:“哪有機會我定當隨你跑一趟武當。”
柴孝祖指著徐則鼻尖,絲毫不掩飾的一臉女幹計得逞道:“這可是你說的哦,在場幾位好友可是都聽到了的。”
徐則笑著點頭。
柴孝祖又轉頭看著才剛比試完畢就又牽著手不放的公孫付跟秦雅頌兩人,笑道:“不知無妄兄何時有空再去涼州一趟?屆時可要帶上秦姑娘一同到王府一敘啊!”
公孫付笑著應付道:“若是有機會,定然要去見識一下涼王府的宏偉。”
柴孝祖笑了笑便轉身去跟那京城第一劍之子宋平康談話了,畢竟京城第一劍的名號不小,能夠拉攏到他們涼王府當幕僚,也不失為一件好事。
公孫付跟秦雅頌兩人被挽留下來跟徐家人一起用過晚膳之後才由徐則安排馬車送回客棧,隻可惜徐家當代家主也就是徐則父親跟徐則大哥都有事在外不能回來,否則公孫付便可見識一下當年在江湖上名聲響亮的徐三刀了。
但公孫付也不為此感到可惜,因為他後來又跟那宋平康比試了一下,兩人不相上下,倒讓他有點小小的興奮,畢竟跟京城第一劍之子實力相持平就可以證明他並不算是那種隻有三腳貓功夫的江湖小蝦。
武當山上,當初與公孫付在臥馬城一起蹲人家牆頭上看比武招親的小道士提著一小壺酒徒步走在前往武當玉虛宮的路上,一路上皆有不少道士跟他打招呼,而這些道士對他的稱呼也能讓旁人驚訝不已,這些稱呼中,喊得輩分最小的,竟然也是師叔,甚至途中還有中年道士喊他師叔祖!
由此可見這小道士在武當的輩分不可小覷,而天生長得平易近人的小道士卻也沒有擺出高高的架子,都親切的一一打招呼過去,甚至能夠準確地喊出每一個人的名字,要知道武當與少林一樣,雖然是屬於修真界門派,但都收徒從不看資質,也不在乎你能不能踏入修仙門檻。所以武當的弟子至少也有上千人。
小道士能夠準確地喊出看到的每一個武當弟子的名字,這也可以說是一件不小的本領,顯然這也讓人很受用,一些年紀較小,入門不過一年的小道士聽了都像是嚐了蜜糖似地甜滋滋。
而武當道士對小道士拿著酒的舉動也都見怪不怪,畢竟武當沒有明文規定弟子不能喝酒,但卻有先輩聖人教誡在先,再叫上當代掌律真人杜愈明嚴禁弟子喝酒,所以武當弟子一般不喝酒不近女色不吃葷菜,眾所周知的,現在整個武當僅有一人整天喝酒吃肉還樂此不疲,那人就是武當當今掌門的師弟,鍾丹龍,也是這個小道士的師父。
鍾丹龍的住處在武當玉虛宮內,小道士此次帶著酒到玉虛宮自然是找他師父去了。可還沒走進玉虛宮大門,小道士就看到一個鶴發白須的老道士從玉虛宮中走出,小道士心下大叫一聲糟糕,正要轉身偷偷離去,卻被那道士喊住:“甲乙!”
小道士尷尬地轉身,同時迅速地將酒壺放到身後,打著哈哈道:“是掌律師叔啊,這麼巧,你也來找我師父啊?”
杜愈明快步走到小道士身前,那鼻子使勁地嗅了嗅,然後一臉無奈地說道:“你啊你,跟你說過多少次了,不要跟著你那沒個正形的師父學些沒用的東西。”
小道士故作不解道:“啊?掌律師叔你說什麼呢?”
杜愈明被小道士氣笑,舉起手作勢就要往小道士頭上敲下,卻又不忍對這個身世可憐的師侄下重手,最後隻是輕輕地碰了下小道士的額頭,道:“快去找你師父,下不為例啊。就算你不喝酒,也別再縱容你師父成天喝酒撒酒瘋。”
小道士做了一個俏皮的鬼臉,手放在眉尖上笑道:“遵令!”隨後小跑進玉虛宮內。
杜愈明看著小道士的背影,無奈地歎了口氣。
小道士悄悄地走到鍾丹龍的房前,伸出個腦袋嬉皮笑臉道:“師父?”
剛剛被自己的師弟教訓了一頓,正一臉惆悵地看著桌上的茶壺的鍾丹龍嗅了嗅鼻子,聞道一股熟悉的酒香,麵上才露喜色就又收起來故作嚴肅道:“說吧,有什麼事求師父。”
小道士依舊是嬉皮笑臉的模樣,但鍾丹龍卻好似察覺到了什麼一樣,皺起了眉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