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蓓一連喝了兩杯才罷休,頓時感覺精神抖擻,兩人繼續趕路,沿途買了些香蕉,水果,到也吃了個八分飽,一路上兩人接連逛了杜爾迦廟,印度之母廟,最後在涼風習習的恒河邊上停了下來,夜幕已經很深,恒河水看的不是很真切。
“我們今晚在這露營,明早去往最後一個目的地。”竇繼紅說。
“委員長,這。。。。”成蓓盯著竇繼紅。
竇繼紅從懷裏掏出一個錫壺遞給成蓓,“睡覺的時候跳進去,明天上午順著出來,我還要去別的地方,我們明天上午見!”
成蓓接過了這個錫壺,是個古色古香的尼泊爾銀紋錫製壺,竇繼紅走入黑暗中,一會就沒了蹤跡。成蓓把這個錫壺放到了一個安全的所在,想了一下,縱身跳入了壺嘴,瞬間就出現在了一個樓梯口,走了上去,裏麵是個寬大的房間,地上鋪著厚厚的波斯地毯,正中間一張寬大的鴨絨大床,披著紫色的被麵,紫色的被褥,斜對角一個梳妝台,旁邊兩個房間,一個洗手間,一個小浴室。成蓓梳洗完畢後,感覺困了,躺倒厚墩墩,暖洋洋的大床上,沒一會,就進入了夢鄉。
感覺做了一個長長的好夢,就醒了過來,洗漱完畢,對著梳妝台細細的打理了一會,看著鏡子中白白淨淨的自己,笑了笑,下了樓梯走到盡頭,就出了壺嘴,竇繼紅正在對麵等著。
竇繼紅收了壺,兩人漫步在恒河邊,微涼的晨露沾濕了雙腳,石板路有霧眾人在低訴。今天離恒河更近了,成蓓看到很多苦行僧,全身塗滿灰白色的粉末,通身裸體,僅僅用一條窄窄的布條遮住下身的敏感部位,他們有的人背著釘滿釘子的門板,釘子在背後落下密密麻麻的的釘眼,有的人在河邊擺出長長的火炭道路,表情安詳的在上麵來回走著。
“他們眼裏都是魔,所以心裏沒有魔。”竇繼紅停了腳步,對成蓓說。
成蓓看著竇繼紅。
“這些以“苦行”為修行手段的僧人。都是為了實踐各自不盡相同的信仰而實行自我節製、自我磨練、拒絕物質和肉體的引誘,忍受惡劣環境的壓迫。他們也叫禁欲者或苦行修道者,在這片土地上已有數千年的曆史。這裏的教義把人的一生分成淨行期、居家期、修行期和苦行期四大階段。這些苦行僧一般經曆了學業、工作以及成家立業等人生的幾個重要階段,並在子女長大成人後,就離家出走,去當神的使者或仆從。”竇繼紅開始科普。
“他們的主要任務就是冥想修行,通過把物質生活降到最為簡單的程度來追求心靈的解脫,擺脫無盡的輪回之苦。正因如此,苦行僧經千年而不衰。他們被許多人看成是來凡塵普渡眾生的“神的使者。”竇繼紅說完看著成蓓。
成蓓望向這些苦行僧的目光打上了複雜的眼神。
“你去看看這些神的使者的眼睛,看看他們眼中的你是什麼模樣。”竇繼紅對著成蓓下令。
成蓓走了上去,這些三三兩兩的苦行僧注意到了她的到來,有些人眼中放出了光,有些人開始扭捏不安,成蓓仔細找了半天,走到了一個高高瘦瘦的苦行僧麵前,抬頭仰望,這個苦行僧一頭赤發,一臉的赤紅,隻是那灰燼塗的多了點,頭發上,胡子上到處沾的全是灰白的粉末。他似乎沒有在意到成蓓的到來,又似乎早已預料到成蓓的到來,不發一言的盯著成蓓。
成蓓看到他的眼睛裏,除了眼珠子還是正常色彩,整個眼白鮮紅鮮紅的,仔細看了半天,不像是血管充血的症狀,兩人對視半響無語,成蓓笑了一下,轉身離開了。
“看到自己的樣子了?”竇繼紅問。
“沒有,這哥們大麻脂抽多了,正犯迷糊呢。”成蓓回答。
倆人又是好一通趕路,出了城,到了鄉間的小路上,竇繼紅又從懷裏掏出一隻象牙雕製成的寶象物件,這物件手掌大小,做工華美,象背上的批毯上鑲嵌滿滿的紅綠寶石,竇繼紅把這個寶象往前方一丟,就變化出了一頭真的寶象,對著二人搖著鼻子。
“我們加快下趕路速度。”竇繼紅走到寶象的麵前,那寶象四肢朝地趴了下來,竇繼紅招呼成蓓先坐到了背上,然後自己站到了寶象的鼻子上,那寶象長鳴一聲,四肢動了起來,成蓓隻感覺四周的風景像旋轉的光幕一般掠過,扭曲交織在一起的七彩畫麵成為一個時空隧道,伴隨著成蓓飛速的穿越其中。
鹿野苑的得名來源於一個典故。據傳,這裏曾經是一片遮天蔽日的原始森林,林中有鹿群出沒。當地國王經常來此獵鹿,鹿王於心不忍,與國王達成協議,每日向國王獻上一鹿,以免群鹿遭殃。一天,輪到一隻有孕母鹿進獻國王,鹿王不忍,代母鹿去王宮。國王大為感動,從此不再獵鹿,並將此地辟為鹿苑,以保護鹿群。
當年,釋迦牟尼在菩提伽耶悟道成佛後,西行兩百公裏,來到鹿野苑,隨後就在這裏對父親淨飯王派來照顧他的五個隨從講解佛法,向他們闡述人生輪回、苦海無邊、善惡因果、修行超脫之道。五人頓悟後,立即披上了袈裟,成為世界上最早的佛教僧侶。至此,佛教最終具備了佛、法、僧三寶,成為真正意義上的宗教,並開始在印度興起最終成為這個宗教王國中的一派。釋迦牟尼從此開始,住世說法四十五年,講經三百餘會,化度弟子數千人。這裏也被尊為佛祖“初******”之地。
在象鼻上,竇繼紅遞給成蓓一張中文版的鹿野苑的旅遊宣傳冊,成蓓看的差不多了,也到了目的地,一條紅泥道路,把青草密布的原野一分為二,通向遠方的年代久遠的建築群,成蓓手搭涼棚的看了半天,那竇繼紅收了寶象,走了過來。
“我之所以帶你到此地,是因為在你們國家,佛教是非常大的宗教,並且,你也一直走的是佛教修行的道路,雖然在印度,佛教已經是非常小眾的宗教,但在你心中,這裏應該是聖地吧?”竇繼紅問。
“是的,聖地。”成蓓虔誠的點點頭。
“那就好,我們這一路走來,你見過了萬千種種,現在在聖地之處,你頓悟一下,自己心裏究竟有什麼,頓悟出來的大像無形,就是你以後的破魔乾坤!”竇繼紅說。
“我一路走來,見到了寧靜的生活,見到了可以免卻世俗煩憂,放下一切的人。見到了在一個並不紛亂社會空間中,獲得一點小快樂是如此簡單。我得到了寧靜,我沒有忘卻煩惱,但我認為這是我生命重要的一部分,我會去坦然接受,勇敢麵對。我得到了力量,我在寧靜中獲得了智慧,智慧給了我麵對一切我不想麵對的事物的力量,我不再心存恐懼,我不再抗拒擁有平凡,我已經明白,永遠都是,傷害到內心的不是事情本身,而是自己對事情的想法。”成蓓看著遠方屹立千年的古建築群,流下了兩行熱淚。
竇繼紅欣慰的點點頭,“如此最好。。。啊!”突然一聲慘叫,從腳跟處開始燃起火焰,渾身發出濃密的黑煙,身體不住的顫抖起來,在升騰的高高的火焰中,變成了一團焦糊糊的影像,沒幾秒鍾就匍匐在地,很快變成了一堆充分燃燒的黑灰。
成蓓眼睛瞪的大大的,看著眼前的驚變,半天說不出一句話。
“麼就走麼,今天晚上一定要見到大蛇。”李記炒麵門口,張健強擦了一口嘴巴,把衛生紙扔進了垃圾桶。
“叮叮叮”羅驍羿掏出傳呼機一看“速來學校老物理實驗室,一個人!成蓓。”
“你們先打,等打到神樂千鶴的時候我就來了。”羅驍羿告了個假,迅速往學校跑去。
沒十分鍾到了老物理實驗室,看見成蓓不知所措的呆坐在凳子上,竇繼紅在他對麵躺著,過去一看,手腳冰涼,麵色慘白,早已死的透透的。
“怎麼回事?”羅驍羿問。
“他正在帶我神遊,突然被無量業火燒成了灰,回到了現實中他就是個樣子了。”成蓓強壓自己的恐懼,全身發抖的說。
“那沒辦法了,我去化學實驗室偷點強硫酸,我們找個地方把屍體處理了。”羅驍羿沉著的說。
“你。。。你。。”成蓓沒了主意。
倆人正醞釀間,吱地一聲,教室的門被推開,竇繼紅走了進來。
起點中文網www.qidian.com歡迎廣大書友光臨閱讀,最新、最快、最火的連載作品盡在起點原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