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No.17(1 / 2)

這是一場力量對比不太懸殊的拔“唇”比賽。

甲方寧淺言童鞋施展吸星大法,死死咬定青山不放鬆;

乙方賀凜川童鞋還以降龍十巴掌,堪堪奔流到海不複回……

雙方目前呈膠著狀態。

這也是賀凜川有生以來經曆的最最糟糕的一個吻。

好吧,如果這種將他的嘴唇當做鹵豬皮般撕咬的行為……也稱得上是吻的話。

在這之前,若說他還時不時地憧憬一下某人主動投懷送抱的情景,那麼這個凶殘的吻已經徹底打破了他的幻想。

這哪裏還是那隻文靜膽小的兔子?分明是變種母老虎一隻!

賀凜川忍無可忍地想將淺言從他唇上拔開,無奈她就像那千年蚌精似的,夾住還就不鬆口了,火辣辣的疼痛告訴他,他的嘴唇確定一定以及肯定破皮了,腫了!

出租車司機透過後視鏡看得那叫一個風生水起眉飛色舞。隻是礙於賀凜川的殘暴眼神,不敢表現得太過明目張膽而已。

古有詩雲,千磨萬擊還堅韌,任爾東南西北風。司機大哥很想送給正處於狂躁狀態的賀凜川,以資勉勵。

終於某人報複夠了咬滿意了,鬆開賀凜川的時候,他的情況……用司機大哥的話來說,那真是聞者驚心見者流淚,慘不忍睹都不夠形容的,得用慘絕那個人寰啊!

偏偏寧家小母老虎還嫌不夠,她咂巴咂巴幾下嘴,癡癡回味了半天才麵帶不豫地甩出一句:“不好吃,太瘦了。”

敢情真拿他當五花肉了!

噗!司機大哥實在是堅持不住了,這種情形下還讓他憋著,也太不符合人道主義精神了……

賀凜川早已麵如鍋底,眼如利刃,活生生給氣成現代包公代言人了。

如果此刻他手裏握有錘子的話,想必淺言已經化作春泥更護花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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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如果人品也可以用來計算的話,賀凜川今天的人品再創新低,直逼他的底限。好吧,也許是沒有底限的……

雙手將某個人型兵器隔離自己一臂遠,他滿麵黑線地尋思著,這死兔子酒瘋發作到這份兒上也該告一段落了吧?

帶著自己也沒發現的小心,賀凜川看了淺言一眼,隨即便發現她一臉古怪地瞪著前方,小爪子還一副西施造型地捂著心口。

都報完仇了還想咋滴?賀凜川皺皺眉,拉了拉她的手臂,沉聲問道:“怎麼了?”

淺言皺著眉頭回頭糾結地看了他一眼,很認真很正經對他說:“我想吐!”

賀凜川錯愕地瞪著她,隨即氣結,好你個寧小兔,大爺摸也給你摸了,咬也給你咬了,臨了你吃幹抹淨便宜占光也就罷了,居然還想吐?!

淺言一看他這表情,感覺特委屈:“我就是想吐!”

……大爺吃這麼大的虧都沒啥想法,你嫌棄人到這份兒上還有理了不成?!

賀凜川覺得他要再順著這兔毛挼下去,這死兔子就要爬到自己頭上那個啥了!

堅決駁回:“不準吐!”

要吐也不準這時候吐,不然他以後會對某種行為有陰影!

某兔開始撒潑:“我要吐我要吐我就是要吐!”

說完就把腦袋往賀凜川的方向湊,一股醞釀中的吐意似乎在傾刻間就會爆發。

還是司機大哥的職業素養比較靈光,一個急刹車停下車,回頭焦急地對賀凜川說:“誒,可別整得吐在車上,快弄她下去吐。”

然而,這樣凶猛的刹車卻愈加催化了淺言堵在胸口的酸意,說時遲那時快,賀凜川才剛打開車門,拉住淺言往外一拽……

人,是拽出來了,吐,卻洶湧到了他身上。

“寧淺言你!”賀凜川已經找不到任何詞彙來表達自己的憤怒了。

看著自己被吐得一塌糊塗的外套,想著要清理的麻煩,他閉了閉眼,幹脆將衣服脫了下來一把扔進了旁邊的垃圾桶內。

司機大哥後怕地擦了一腦門兒的汗,心裏歎道,還好這兄弟舍生取義給堵了上去,不然這他又得去洗車了,那家裏的婆娘一檢查他錢包還不得嘮叨一晚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