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朝境內,慕王府褪去以往的威嚴,四處張燈結彩,紅色的綢帶幾乎掛滿了王府的每一個角落、枝頭、屋簷。王府上上下下全部投入到布置和安排上。
“快快快,你們!把這些都掛到屋簷上。還有你!快去看看喜服送來了沒有!”庭院中,一位身形好大的灰衣男子正在謹慎的指揮著一切,仔細一看,原來是白楓,他神情嚴肅,不敢有絲毫的疏忽。
突然,身著一襲青衣的男子從後院衝了出來。看到眼前的一切非但沒有一絲的欣喜,反倒發瘋般的衝到下人的麵前,將紅綢帶無情的扯下,一躍而起,將屋簷上的燈籠摘下來狠狠地摔在地上:“都給我停下!誰讓你們掛這些的?!通通住手!給我滾!”
“卿兒!”慕彥刃不知何時站到了慕士卿的身後,眼中不乏一絲的怒火,“明天就是你的大喜之日,你這是做什麼?!來人!將世子扶回房中!”事發突然,白楓隻好先讓下人們退下。
“大喜?嗬!如果明天新娘不是她,我要這大喜變成大悲!”
“你!把他扶回去!”
“是。”白楓招來幾名下人攙扶著慕士卿向著後院走去。
慕彥刃無奈的歎了口氣:“白楓,忙完這些到石室找我。”
白楓立即應道:“是,王爺。”隨即送慕彥刃離開。
石室之內,刺骨的陰冷充斥著人體的每一個毛孔,不禁打了一個寒顫。在石室後部有一方雕刻精美的玉桌,明亮的火光照的整塊玉桌晶瑩剔透,散發著陣陣的寒光。玉桌的左上角,一塊用黃金雕刻而成的玉璽格外引人注意,耀眼的金黃刺眼的厲害,幾乎睜不開眼,繼而是各種名貴的硯台和紙筆。再向後看去是被一塊灰布遮擋的龐大物體,慕彥刃慢慢走到灰布前,伸手扯下,眼神卻猛然間變的異常的貪婪和滿意。
那是用純金雕刻而成的龍椅,栩栩如生的金龍似要騰空而起。大到龍爪,小到每一片龍鱗,都異常的精致,不得不讓人瞠目結舌,非一般能工巧匠所能為之。不過,雕刻這龍椅的工匠怕也早已不在了吧。
慕彥刃觸摸著他做夢也想要得到的王座,卻又是有些不滿,它終究不是朝堂上那至高無上的王位。
坐在龍椅上,白楓緊跟而來,嘴角微微一笑,自己果然沒有跟錯人,一個沒有野心的人,就算再怎麼忠心,遲早也會有被別人扳倒的那一天。
“王爺。”白楓衝著龍椅上的慕彥刃施禮。
“卿兒最近如何?可有進食?”
白楓無奈的搖搖頭:“除了喝酒,仍是粒米未進。”
“若不是我親眼看著他從青蓮的肚子裏生出來,真懷疑這到底是不是我的兒子。為了一個女人竟然…哎!”慕王爺真是恨鐵不成鋼。
白楓聽了這句話卻是苦笑一聲:“您為了青蓮王妃,不是也一直再未娶妻嘛?”
“哼!當初若不是因為那個老色鬼,青蓮怎麼可能生下卿兒就撒手人寰了?卿兒也不會從小便過著沒有母親的生活!”慕彥刃說著眼眸隴上一層憂傷和痛苦,似乎早日那惡魔般的記憶正在侵蝕著他的內心,苦不堪言,“他欠下的債,我要他的兒子和江山來償還!”
慕彥刃的雙眼瞪的睜圓,恨不得現在就將慕雲光碎屍萬段,一舉登上帝位!
“有她的消息嗎?”現在安若素就是他的心頭大患,她若不除,後患無窮。
白楓搖搖頭:“不過,可以肯定的是她一定不在天朝,天朝境內上上下下都翻遍了,現在唯一的可能就是泱國!”